,实在是太好了。
方才回答她的医工见她如此,讽刺地笑了一声:“阿秀你也真是个傻的,前前后后为陆曈奔走,如今人家拍拍屁股转头回医官院做医官去了,你还不是要留在这里。你俩这么要好,她怎么没把你给带走?”
朱茂是走了,可走了一个医监仍会进来新的医监。新医监或许比朱茂好,或许比朱茂不如。仍留在南药房的人再看走出去的人,不免带了几分刻薄的妒忌。
何况陆曈先前在南药房也不招人喜欢。
何秀小声辩解:“宫中差事安排,岂是陆医士能决定的……”
“可她走的时候连话都没给你带一句。”那人像是生怕她不够伤心,嘲笑道:“早说了她看起来就冷冰冰的,你把人家当朋友,人家可没瞧上你,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何秀还想说两句,那人却已上了榻盖上被子,不再与她说话了。
何秀只好沉默。
身侧陡然少了一个人,便觉空荡荡的。她坐在榻边,呆呆看着旁边那张空榻。
说不羡慕是假的,羡慕之余,又有淡淡的失落。
明明陆曈来了也没多久,明明陆曈待她也不算热络,但不知为何,和陆曈在一起时,她总觉得亲切又安心。或许是因为那位年轻女医官的淡然,令她面对红芳絮时都不如从前畏惧。从看到陆曈第一眼开始,她就觉得陆曈与她们不是一样的人,她于医道一行的耀眼,注定会走向更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