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却有难以捕捉的锐利锋芒。

时刻等着将人从里到外剖白清楚。

她垂下眼睛,突然笑了一下。

“原本是有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陆曈仰起头,“那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裴云暎怔了一怔。

女子声音一如既往柔和冷淡,但在平静之中,隐藏的某些深刻憎恶厌世仍从缝隙流出,仿佛掀开冰山一角。

无人说话,里铺中很安静,隐隐能听见外头北风拂过梢头,积雪簌簌落下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裴云暎点了点头,伸手拿过小几上的药包,站起身来。

他低头看向坐着的陆曈,唇角一扬:“那就祝陆大夫好运。”

“多谢。”

“药我拿走了。”年轻人的声音重新变得轻快,往后院的毡帘处看了一眼后,提着药包往外走,“诊银不用找,算茶钱。”

身影渐渐远去。

陆曈坐着没动,只看着这人渐渐消失在医馆尽头,苗良方不知什么时候从院子里出来,伸长脖子往外看了看,确认对方确实离开后,才半是疑惑半是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总算走了……那个,小陆啊,你和裴世子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