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杜长卿又知陆曈忙着准备春试,故而没让陆曈同去,留她在医馆坐馆。

里铺中,苗良方坐在躺椅上,腿上盖了条薄毯,眯着眼看陆曈在一边写卷册。

自打那一日清晨他来见陆曈之后,二人就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苗良方默认了教陆曈医理以助她通过春试,陆曈也默认了若她真通过春试,就满足苗良方所求之事。

他每日清晨过来,教导陆曈直到深夜才离开,杜长卿虽然骂骂咧咧,但也管了他一日三餐,比挨饿强。想着曾身为翰林医官院医官,教导个把大夫也不是什么难题,何况这位仁心医馆的医女小有美名,人又聪颖,这差事不算太难。

但苗良方很快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小陆,疥藓怎么能用盐胆水呢”苗良方看了一眼陆曈的卷册,忍不住扶额。

“为何不能?”

“盐胆水大毒,涂搽加重化脓。”

“那是有疮有血的,无疮无血用卤水无恙。”

“你怎么知道?”

“我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