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却因犯事被赶出医官院,从此不知所踪。”

随着陆曈每说一句,苗良方的脸色就越白一分,握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

陆曈抬眸:“先生,就是那位通过春试的翰林医官吗?”

苗良方盯着陆曈,那双黯淡的、掩藏在乱发下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然而很快,他就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他摊开手,指指自己破破烂烂的袄子,“我?翰林医官,这话你信吗?”

“信。”

苗良方僵住。

陆曈看着他:“我信。”

这些日子,她反复看过杜长卿买来的卷册,越发笃定此人不简单。杜长卿打听过,苗良方住在西街多年,替人抄书过活,有时做些散碎零工。有钱的时候就买米煮粥,没钱时就饿肚子。

没人知道他是从哪儿来,家中什么情况,只知他嗜酒如命,成日醉醺醺,没人瞧得上他。若说杜长卿还能守着老父亲留下的小医馆勉强博得人一个笑脸,那苗良方在西街,是连叫花子都能踩一脚的烂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