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道:“上药总会有点痛感,裴大人切勿讳疾忌医。”

裴云暎定定盯着她半晌,过了一会儿,自嘲般点头:“好吧,陆大夫说了算。”

陆瞳眸色微动。

她故意下重手让裴云暎吃痛,这人却还能和颜悦色与她说话,养气功夫倒是一流。

上过伤药还得包扎,陆瞳从医箱里剪了包扎用的白帛,走到裴云暎身后替他包扎。

裴云暎似乎很抗拒与人过于亲密接触,有意无意微微拉开距离,倒是陆瞳并无此担忧,伸手绕过裴云暎肩臂,从身后替他熟练包裹。

说起来,裴云暎肩头伤口不算太深,然而肩头往下背部一部分另有一道狰狞刀痕,应当是旧伤。新伤旧伤添在一起,应当很难忍耐,但今夜自始自终,裴云暎都没露出一丝半点痛楚之色。

或许是因为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又或许,只是他能忍罢了。

陆瞳剪去包扎好的白帛边缘,顺口问:“这里曾有旧伤?”

裴云暎顿了顿,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