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陆瞳,许久,才开口:“陆大夫,你这是要炼蛊?”

他一个男人看了这些东西都觉得心慌气短,偏陆瞳一个弱女子神情毫无波澜,像是很乐意与这些玩意儿打交道。

若非他对西街比较熟悉,申奉应简直要怀疑自己是进了阴间的医馆。

“申大人不知,药有七情,独行者、相须者、相使者、相恶者、相反者、相杀者。”

“相杀者制约彼此毒性,这些毒物放得好,也是救命之良方。”

申奉应听得云里雾里,再看一眼厨房,除了几只瓷缸再无可疑之处,便招呼身后铺兵先退出去。

铺兵们随申奉应离开厨房,走到小院,外头朔风正盛,片片飞雪飘絮般落到人身上。

申奉应路过小院梅树前,想到上回来也是这般,气势汹汹将医馆翻了个底朝天,最终一无所获,没来由生出几分心虚,还有一丁点惭愧来。

按理说,他对陆瞳,其实并无什么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