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见他出了医馆门,忙看了陆瞳与银筝一眼,跟在背后追了上去,喊道:“东家等等我”

银筝走到陆瞳身边,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姑娘,杜掌柜这是生气了。”

陆瞳半垂下眼,没作声。

她年初开春来的盛京,刚到盛京就认识杜长卿,之后一直在西街仁心医馆坐馆。亲眼瞧着仁心医馆从一个潦倒破败的小医馆到如今已能维持各项开支。

人对共苦之人总添几分寻常没有的情谊。

何况杜长卿一直待她总有几分雏鸟情结。

她若真通过春试,仁心医馆没了坐馆大夫,对杜长卿来说,一时间又没了着落。就算找新的坐馆大夫来接替她的位置,但在杜长卿眼中,她此举与背叛无异。

所以他生气。

银筝问:“姑娘是铁了心想参加春试?”

良久,陆瞳轻轻“嗯”了一声。

太师府难以接近,密如铁桶,西街的小医馆,不足以提供能让她接近那些权贵的阶梯。

翰林医官院却不一样。

那些医官给朝中各官家施诊,户部、兵部、枢密院……总有轮到她接近对方的时候。只要能接近对方,她就能找到机会动手。

这是最直接的办法。

陆瞳抬手,指尖缓缓拂过心口,在那里,似乎有隐隐绰绰的遗痛从其中渐渐蔓延开来。

不能一直被动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