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势易穷,他咎由自取,与我何干?”

没料到她会反唇相讥,裴云暎扬了扬眉。

片刻,他叹道:“有道理。”

此时二人已走到院中,梅树下,铺兵们正卖力的挖掘,各寝屋更是一片狼藉,申奉应指使手下在里头大肆搜罗,闹得地覆天翻。

“陆大夫熟读《梁朝律》,不知有没有看过这一条?”

他望着树下挖掘的铺兵,漫不经心开口:“城中若有命案,一旦证据确凿,铺兵持手令,可就地缢杀凶手。”

“是吗?”

陆瞳转过身,面对着他:“那裴大人动手吧。”

女子语气沉静,神情不改,濛濛月光落在她脸上,若扶疏之柳、窈窕之花,从从容容,没有半分惧色。

她根本不怕。

裴云暎顿了顿,伸手揉了揉眉心,很苦恼似的,“这不是还没找到证据吗?”

他笑着看了一眼陆瞳,悠悠开口:“我们不是皇城司,没有证据,明面上不能随便抓人。”

陆瞳颔首,语气有些讥诮,“那裴大人最好抓紧时间,否则晚了,证据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