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静的声音。
“表叔,送你的信看了吧,信呢?”
他拼命抓着喉间:“烧……烧了。”
“真谨慎。”
她夸赞似的,慢腾腾地说,“谢谢你啊。”
“……替我毁去证据。”
“你下了毒?”他惊恐万分地盯着陆瞳,一股难以忍受的痒痛从喉间蔓延,像是有虫子在其中啃噬,让他忍不住想要找个东西去将里头的东西挖出来。
“这叫自在莺。”她声音平静,像是在很耐心地与他解释,“传言许多年前,梁朝有一歌妓,歌喉清婉,胜过三月自在莺。后来惹得同行妒忌,有人在她素日里喝的茶水里下了一味毒,毒发时,她抠烂了自己喉间,那嗓子里烂得不成样子,如絮网泥酱,见之可怖。”
“我在信纸上涂了自在莺,你现在,是不是很痒?”
仿佛为了映证她的话,喉间那股蛰人的痒痛蓦地更加明显,刘鲲简直要发狂,他拿手去抓喉间,不过短短几息,喉间便被抠得发红,而他神情惊惧,嘶叫道:“救命”
陆瞳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开口:“有的毒药让人痛苦,有的毒药却令人解脱。”
她走到那只被扔在地上的瓷瓶面前,弯腰将瓶子捡起,目光有些遗憾。
“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可惜,你没有珍惜。”
刘鲲痛苦抓挠着自己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