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店里挑了一个最贵的。
李跃青眼睛眨也没眨地付了钱。
水鹊又郁闷了。
就在李跃青提出要把他?头上的红头绳换下的时?候,水鹊忽然道:“我觉得太麻烦了,我要剪头发?,你带我到理?发?店去吧?”
李跃青视线越过?他?,一把将水鹊扯进旁边避光的小巷子里。
晦暗当中?,他?双手撑着墙,胸膛困住水鹊。
水鹊还以为男主终于受不了他?了。
就等着男主后一步动作。
结果,李跃青伸出手指,抵着唇,压低声音,“嘘我哥。”
水鹊头顶一个大?大?的问号。
李观梁在外面的街道骑自行车行驶而?过?,他?们两个却躲在小巷子里。
好、好奇怪啊……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28)
秋风一吹的功夫, 小巷外的自行车,车轮滚滚往前,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李跃青却没有提醒, 也没有把水鹊放开的举动, 他始终保持着姿势, 把小知青困在水泥灰墙和他的胸膛之间。
水鹊垂着眼睛, 盯住鞋面諵砜, 自从调到学校教书, 不用上山下田地跟着生产队干农活之后, 他很少再?穿胶鞋, 要么穿凉鞋, 要么穿着脚下这双白布鞋。
鞋面白白的, 他前两天才在知青院前方的河岸刷洗过,撒了好多茶枯粉,把布鞋刷得崭新发?白。
他无?聊地伸了伸脚趾, 在?布面上撑出点轮廓。
好像从这点活动中得了趣, 他还去看李跃青的鞋面, 对方仍旧保留着早上被他踩出的灰印子,也不知道擦一擦、拍一拍灰尘。
水鹊有点儿想笑话他,又不好笑出声,因此抿着唇,把唇边抿出小窝儿,恰好能够盛着秋光。
李跃青于是?越看越着迷,头低下来, 越凑越近。
外面的阳光照进?巷子里, 拉长了影子,两个人?影就要相连到一处去。
水鹊不满地用手心堵住李跃青的嘴。
“不许亲, 更不许偷亲。”
李跃青心里就好像有一根羽毛在?挠,痒痒的,“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水鹊雪白的小脸绷紧了,格外认真地说着,“我没答应让你亲,你当然?不可以亲。”
李跃青看着他,想不明白怎么一个大夏天过去了,人?还是?和刚来的时候一样?,这么白?
他每年夏秋之后,原本健康小麦色的肌肤就要黑两三个度,简直能赶上他哥,但是?往往一个冬天之后,他就能重新白回那晒黑的两三度。
至于李观梁就不一样?了,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都那个黝黑样?,李跃青觉得这是?遗传的因素,他们的父亲也是?那样?黑。
他还是?遗传母亲的多一些。
水鹊嘀嘀咕咕,小嘴不闲着,“强扭的瓜不甜,你还是?趁早死心吧。”
李跃青眉峰一扬,“那不一定。你不是?吃瓜的人?,你怎么知道吃起来甜不甜?”
反正,反正李跃青还能清楚记得那天青纱帐里,亲起水鹊来,分明全是?甜滋滋的。
不过水鹊会生气,怕惹他不高兴,李跃青就不敢放纵了。
要不是?那天喝了酒壮胆子一冲动,李跃青平时还是?要点面子的,完全神智清醒的时候干不出那样?的事情来。
怪他喝了赵大胆家的那坛梨花酒,弄得他现在?在?水鹊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形象了。
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在?被人?扇了一巴掌之后……
热意?涌上耳根,李跃青懊恼地跟上水鹊的脚步,他们转出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