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那副样子?,头破血流的,让梁湛生吃了一惊。
罗文武眉头皱得像沟壑,眼角纹路都发愁,“观梁,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为什么不和大队里说?缺钱了可以先赊账,何必做这事儿,招惹上城里黑市那一帮人?”
李观梁低着头。
要是社员家里有急用钱的情况,确实可以往公社里找会计打?支条,等到年末发工分钱再从里头扣除。
但?是一年到头来,一个青壮年辛辛苦苦不落一天活儿,也才挣三十五元钱。
要是把余粮卖给公家,收购的价格压得那样低,一文不值,谷贱伤农,还不如留在家里自己吃。
李观梁心中如此无奈地想着。
水鹊坐在床边,牵了牵他的手?,小?声道:“观梁哥,你别去了吧?好不好?”
他不知道原来城里卖米还这么危险。
剧情进度慢一点就慢一点,软饭值少也没关系,肯定比不上重要角色的性命,要是命都没了,小?世界说不定也要危在旦夕。
罗文武虽说觉得两人的氛围有些?奇怪,但?他完全没往其他的方面想。
只是劝李观梁:“好好听人家知识青年的话知道吗?一个劲地莽冲,我?都怕下次进城里开会,就要到公安领你的尸体了。”
李观梁惭愧地应:“是,是我?让大家担心了。”
罗文武不再多说,道了别,该要回家煮饭了。
梁湛生立在一旁,方才只是听着,这和他没什么关系的事情,他并不表态。
见?李观梁要下床准备回去,梁湛生才出声:“还想留条命,就多躺在卫生所里观察一个下午,回头你倒在水田里,我?还要出急诊。”
要是急诊来不及,小?知青就要披麻布给人哭丧了,来年清明还要作一场小?寡夫上坟。
梁湛生眼神?幽幽,扫过两人。
水鹊赶紧把李观梁按回去,“观梁哥,你还是先躺着休息吧,我?一会儿,一会儿给你送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