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说自己不是什么小男巫,这?个?人也不信,还能给他?找补理由。
水鹊百口莫辩,干脆让他?自己想好了。
总之?还是不能暴露身份。
他?形只影单地出?来,连短剑也没带,这?个?人腰侧还佩了一把匕首,怎么看怎么像是能轻易解决十?个?他?的样子。
水鹊懊恼地咬唇,早知道这?样,艾尔德兰说要?陪他?一起的时?候,他?就不会因为不好意?思麻烦别人而拒绝了。
男子哼歌还好,不哼歌就开始盘问他?,“我没见过你,你妈妈应该是独行的女巫?说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这?次聚会的?”
水鹊哪里知道,他?就是被这?人揪出?来的。
于是支支吾吾:“我……”
“嘶。”他?佯装吃痛地,躬身一蹲下?,男子也没警惕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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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脱离那铁钳子似的手?,转了一个?方向,背对着就想跑。
男子轻轻松松地勾住他?的兜帽,眉峰挑起,“做什么?你刚刚是要?逃跑吗?”
计划落空,水鹊发怵,缩了缩脖子,“没有。”
他?左看看沙路,右看看草地,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是刚刚、刚刚有只蚊子叮我脚了,我想捉住拍死它的。”
怕这?人不信,水鹊还卷起裤腿来。
莹白的脚踝,可惜的是上面鼓起一个?通红的小包。
男子蹲下?去,认认真真看了,“真可怜,被咬你怎么不说?走快点,待会儿到了,用草药给你处理一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知道是哪一方的魔鬼指使,男子忽然问:“用我背你吗?”
他?甚至想就这?个?姿势,让水鹊顺着攀上他?背脊。
没想到巫魔会的人还怪好的……
水鹊赶紧摆摆手?,“不用了。”
因为揪出?来一个?小巫师,加上水鹊脚程慢,男子已经落下?前?方的同伴们一段距离了。
他?不容分说地,直接往后分开水鹊的大腿,把人背起来,甚至就这?么在背上掂量了一下?,调整好位置。
“简直和小鸟一样轻。”男子嘀咕,随后又提高音量,“好了,抓好,别从我背上摔下?来。我要?加快脚步了,不然我们都得迟到。”
“我和你这?种?不知名的小男巫可不一样。”男子一边大步流星地走,一边还说,“我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炼金术士,聚会多少人巴望着我到来。”
“姗姗来迟可不是绅士的好礼仪。”
好赖话都让这?个?炼金术士说完了。
水鹊只能拘谨地趴在他?背上。
炼金术士的言谈举止有种?诡诞的割裂感。
不修边幅,形容不羁,但似乎曾经接受过严格的礼仪教?育,让他?不至于完全放浪形骸。
走着走着,炼金术士没忍住问,“你涂香油了?”
听说巫师在骑扫帚高飞之?前?,必须得在炉前?脱光衣服,从脚趾尖到脖子,全身涂抹某些有香味的油膏。
毕竟都是使用坩埚炉具的,勉强算是半个?同行,炼金术士对此略有耳闻,但他?不太了解具体的。
只是觉得背上这?个?人浑身香香的。
炼金术士笃定他?涂了香油,于是问:“那你的扫帚呢?你们的标志难道不是骑扫帚飞来?”
少说少错,水鹊无言地摇摇头。
反应过来这?人背后也没长眼睛,看不见他?的动作。
“没有。”他?小声解释,“没有涂香油,也没有骑扫帚。”
炼金术士总是能靠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