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绿色的?眼睛,瞳孔一缩。
……………
杂戏演员绕过伏倒的?学徒们,表情嫌恶,“你们不会叫这几个蠢货少喝些酒吗?不要吐在我的?马车上!”
内部安安静静的?。
杂戏演员感到不太正常,他猛地扯开帘子。
魔术师坐在木凳上喝酒,他的?皮酒袋将近瘪了,仍然理智清醒的?模样。
瓦蓝色的?眼睛向杂戏演员看过来。
杂戏演员卡了一会儿,“呃,你见到魔笛手了吗?”
魔术师耸耸肩。
杂戏演员狐疑,他大踏步往车厢最里面走。
红布帘子一把用力扯开。
“嘘。”
魔笛手皱起眉心,厌恶杂戏演员总是鲁莽的?大幅度动作,他竖起食指抵着唇,示意对方噤声?。
杂戏演员瞪大了眼睛。
长笛随意丢在地面上,黑发黑眸的?魔笛手抱着贵族小?少爷,轻拍哄睡。
脸颊粉粉,皮肤雪腻,双眸闭合,穿着深红色天?鹅绒外衣,金丝镶边,白色衬里,袖子绑着重重丝绸蝴蝶结。
怎么想,对方都不应该出现?在这流浪马戏团的?车上。
“该死?……”
杂戏演员对着捅娄子的?同伴,咬牙切齿。
关郃只是挂了个机回来。
看完弹幕的?前因后?果。
“天?杀的?!”他忍不住骂道,额际青筋突显,“这个黑心肝要把水鹊偷哪去?”
骗氪养崽游戏里的崽(6)
荒野里的马车道, 受到维护的次数屈指可数,路况崎岖,充当马夫的学徒被杂戏演员叮咛嘱咐了不能任何碰一滴麦芽酒, 他钓着灯笼坐在车厢外, 缓缓驱着盲马。
从多克郡离开后, 进入一片深色森林, 枝桠岔出来像魔鬼的爪牙, 灌木带里堆砌着秋天自然掉落的树枝, 学徒需要注意着驱车躲开地面大块的卵石, 避免这木制马车在道路上颠簸散架, 即使他知道有广大神通的魔术师在, 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但免不了臭脾气的杂戏演员对着他一顿臭骂, 尤其是今晚杂戏演员还喝了酒的情况下。
对方一定会气急败坏地怒骂
“你疯了?!真该叫圣廷的人将?你抓起?来!”
他震声怒骂,嗓音像夏日山谷里爆发的闷雷,充当马夫的学徒缩了缩脖子, 车厢伏在桌上的学徒在睡梦中侧了侧身。
“安静。”魔笛手冷冷地盯着杂戏演员, 他的眼睛有?一瞬间赤红, 轮廓深邃的眼窝,薄唇压出锋锐的直线,警告道,“如果你也不?能自然入睡的话,我不?介意用魔笛砸晕你的脑袋。”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丝丝吐信子的毒蛇一般。
杂戏演员看他的眼睛,还是犯怵了, 他只能在木凳上坐下来, 握拳锤了一下自己的腿。
音量降低了,咒骂:“这是伯爵的孩子, 该死?,你知道是什么概念么?你还嫌我们不?够引起?圣廷的注意?”
魔术师撩开帘子进来,斜倚着厢壁,姿态恰意自在,“我猜你在想……去年亚西纳城,该让圣廷的人用白杨木树桩将?他钉死?。”
被猜中了想法,杂戏演员讷讷了一会?儿没吭声。
这个?马戏团的主要成员之间的关系,就和肆意流浪的生活还有?岌岌可危、要散架的长车一样?,没有?圣廷宣扬的爱之欲生,只有?随时的恨之欲其死?。
“我是纯血。”
白杨木桩毫无用处,只有?愚昧的圣庭骑士还以为这能够对付血族,哪怕是斩首,对于?纯血的吸血鬼而言,也比小孩子的玩闹严重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