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不必再往青河村寄信了,他收不到的?。
现在重逢一看,却是娇娇贵贵地让魏琰背着,脚不沾地。
这也算是“骑驴游览大融河山”?
聂修远眉心拱起。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27)
松山居士没拜访上, 水鹊和魏琰转道去了聂修远的府邸。
沏好的君山银针茶,盛在青釉瓷茶盏中,推给茶几对面的两人。
聂修远淡声问道:“不是去访大融河山了?”
水鹊心虚地正襟危坐着, 回答道:“因为听闻京城景色好, 所以上京游览的……”
“再说, 作为?大?融人?, 怎么能不到京城看?看?呢?”
他信誓旦旦地说着, 面上丝毫没有愧疚, 仿佛寄了封信就?单方面断联了一直音讯往来的师长的, 不是他一般。
魏琰还不知道他同聂修远断联的事情?, 他只?顾着喝茶, 喝茶也是牛饮, 先不说不通那些?文人?雅客的点茶技艺,他连喝也全然不懂得如何品茗。
水鹊捧着茶盏,茶水有些?烫, 他就?小口?小口?地啜饮, 期间偷偷瞟了魏琰一眼。
怎么和水牛似的, 只?会喝水,也不知道多说说话,缓解一下他同聂山长的尴尬。
魏琰余光一直有在留意着水鹊的动静,看?他分了眼神给自己,还特别殷勤地,先随口?夸了夸聂修远,便对着水鹊:“聂相?国果然对茶叶有研究。这?茶不错, 你的杯中已经饮尽了吗?我为?你续上。”
聂修远:“是前些?日子圣上赏赐的君山银针, 若是喜欢,便带些?茶饼回去。”
转首, 他再问水鹊:“已经上京多少时?日了?”
水鹊一紧张,掰了掰手指头瞎算。
“八月半的时?候上来的……”
聂修远倒没问他为?什么上京两个?月了,也没来探望旧师。
毕竟他们虽然师生一场,平素也多有书信往来,但说到底水鹊和他的情?分并不如何重。
他照例关心询问了一些?近况。
得知水鹊两个?月来皆是借住在安远侯府。
“齐二未曾同你一起上来?”
聂修远对此印象很?深,一方面是齐朝槿在书院中成绩优异,算一算是今年?要继续科举的,另一方面则是,他还记得水鹊和自己这?个?远房表哥在书院时?,表现出?来的关系算得上是如胶似漆。
水鹊讷讷回应:“没有,齐郎忙着科举。”
齐朝槿竟然放心自己的表弟独自上京?
聂修远察觉到异常。
魏琰却?是要回答,揭发齐朝槿这?个?远房表哥是要如何逼自己的表弟成婚的。
水鹊担心他胡说八道,赶紧捂住他嘴巴。
自己解释:“我和齐郎吵架了,断、断绝了表兄弟关系,离家出?走的,恰好魏琰要返京,我赶方便,坐他的客舟上来了。”
只?听闻大?融有断绝父子关系,却?从未听闻有断绝表兄弟关系的。
聂修远明眼一看?就?能够判断出?来水鹊是在胡诌。
不过他无意劝解,修复关系这?种事,是别人?家的家事。
只?询问了一些?书院学子的科举情?况。
水鹊和他说了齐朝槿解元,崔时?信亚元,还有几个?同窗也中了举人?的事情?。
聂修远道:“那便是来年?春可见得他们金榜题名了。”
水鹊垂目,睫毛颤了颤。
到时?候齐朝槿按照原本的剧情?,上了京城一打听,知道他现在住在安远侯府,肯定能知道他是嫌贫爱富,抛弃了自己的。
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