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租船啊?”老人扶着白须笑?一笑?,“天气暑热,荷花荡好消暑呢。”
齐朝槿颔首,“老人家,你这小舟怎么租?”
“过夜一百文,半日五十文就好。”老人和气地呵呵笑?。
夜里皓月澄波,荷花飘香,许多有情人在消夏湾过夜。
水鹊这人爱招引蚊虫,齐朝槿怕他在荷花荡过夜,把蚊子?喂饱了?。
何况近日傍晚多雷雨,实在不宜滞留太久。
齐朝槿从袖中取出五十文钱,递交出去,“半日足矣。”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老人解了?其中一叶乌蓬小舟的绳缆,齐朝槿让水鹊下来,接着扶了?一把让他好稳稳坐进乌蓬里。
这种纳凉小舟多是水乡人家用?来采莲蓬的,通体窄狭,船头至船尾的长?度最多只能容纳四个人,多了?侧身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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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朝槿划着木桡,一叶兰棹向荷花荡去。
水鹊特地让齐朝槿买瓜的时候让农家把瓜劈了?两半,又拿了?个瓷勺,他吃西瓜的时候也没忘了?人设,对齐朝槿甜言蜜语几句。
“齐郎对我真好。”
说罢,还挖了?一勺中间最多水的瓜肉,喂到齐朝槿嘴边。
划过桥洞,凉风阵阵,齐朝槿划桨没多想,直接吃了?。
沙沙的西瓜入喉了?,才发觉他和水鹊用?的同一个瓷勺。
水鹊看他脸色不对,蹙起?眉心,小声道:“……你不会是嫌弃我的口?水吧?”
明明是他自己?不聪明,只拿了?一个勺。
齐朝槿只觉得耳根红得厉害,摇摇头。
水鹊满意了?,他又挖了?一勺瓜肉,美滋滋地塞进嘴里。
刚咽下,结果齐朝槿不声不响地凑过来,闭起?眼,唇贴到水鹊的唇瓣上。
木桡掉了?,瓜也摔了?。
乌蓬阻隔了?灼热的日光,凉风里是荷花香。
齐朝槿贴了?一会儿,似乎感觉这样有些愚钝。
舌头撬开水鹊的牙关,感觉到人有向后倒的趋势,怕水鹊摔着了?脑袋,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一手?动作生涩地扶住那把腰。
他端的是君子?做派,轻轻吸吮湿红的舌尖,动作缓慢而?轻柔,水鹊嘴巴里还都是西瓜的清甜,他忍不住舌头打着转地绕着那舌尖吮。
格外折磨人。
水鹊眉心蹙起?,不太高兴的样子?,雪白的脸颊却粉粉嫩嫩的,眼睫毛都湿得黏成一簇簇了?,模样艳丽出奇。
这人去舔他内侧的腮肉,水鹊受不了?了?,他撑着齐朝槿胸膛的手?开始用?力往外推。
也不知道男主为什么分?明一副瘦削书生的样子?,按下去胸膛却硬邦邦的。
齐朝槿自小干农活,因为家贫,衣衫穿着就瞧起?来清瘦,实际上肌肉精劲紧实,流线型覆盖着高而?宽的骨架。
无论水鹊怎么推,他也纹丝不动。
深深吮着那湿软软的红尖,喉结滚动,做的是吞咽的动作。
“呜……”
水鹊纤白的脖颈后仰,唇角微张,透明的水液就从那渗出来,沿着漂亮的颈线往下滑。
齐朝槿这会儿完全不能称上正人君子?了?,没有那个君子?会从人鼓胀的唇瓣一直吮吻着沿湿痕往下。
一点点水都当做玉露琼浆似的吃干净。
他的喘息声粗重得与平时相?差太多。
确保干干净净了?,抬起?头来,盯着给他亲得眼尾红红的小郎君,缓声道:“不嫌弃,喜欢的。”
水鹊有些恼火:“你不嫌弃就不嫌弃,吃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