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江黎就藏得…或者说忍得很好。

江黎靠在诊疗床床头的护栏上,曲着一条腿,手上有一下没一下转着一枚从校服口袋里摸出的通宝。

“他刚刚问我,是不是你半夜出门打球闹的。”

江黎这才抬眸,往校医的方向扫了一眼。

“我从钟山把档案调过来了,你这次心因性发热症状似乎有点严重,”校医把药箱合上,抬手在自己颈侧位置上点了两下,“过来的时候,妖纹都还在。”

校医问:“他看到了?”

“没有。”江黎声音更淡。

无论是动作还是语气,似乎都很平稳,可周身却像是覆着一层浓稠的、灰黑色的阴影,那些阴影不断延长,弥散,最后又轻飘飘落在眼底,周而复始,不断加深。

校医想了想:“也别太压着自己,偶尔该放还是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