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课桌拿出一瓶风油精来:“迟哥,要不要擦一点?”
额角经脉一胀一胀地疼,奚迟伸手接过。
风油精气味有点冲,不知道是起了作用还是心理原因,似乎有好一点。
几分钟后,监考老师夹着密封档案袋走进来,边改黑板上的时间和科目,边说:“同学们打起精神来啊,最后一门了,听力准备。”
万年不变的“九磅十五便士”试音响起,所有人低头看题。
题目还未过半,奚迟耳朵里忽地“呲”了一声。
那声音像是老旧电视雪花屏的电流声,出现得突兀,只一两秒便消失,又在几分钟后再度“呲”了一声。
奚迟以为自己耳朵坏了,直到熟悉的寒意冒头。
奚迟:“…………”
听力结束。
王笛正抓耳挠腮做完形填空,前排忽然动了一下,他看见奚迟伸手,将椅背上的校服外套拿了起来。
奚迟把校服拉链拉到底。
那寒气依旧凉得像是从骨子里冒出来,冻不化,身上校服带来的暖意寥寥。
好在不像之前那么凶,除了冷没有其他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