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和这双像是能将人轻易困住的眼睛,每个场景都和面前人有关。

像是一场漫长潮湿又无处躲避的雨季,有什么看不清的东西在里头野蛮生长,也像一场持续低烧,烧得整个人没了追根究底的气力。

但总得做点什么,觉也总要睡。

哪怕只是象征性。

于是,江局接到了自家小金乌的电话。

念珠是冯叔送来的,送来的时候是晚自习前。

念珠放在一个檀木盒里,因为太久没用,费了点劲才找到。

檀木盒上封着一张条子,条子上用朱砂笔写着日期,是念珠封存的时间。

字迹已经有点模糊,只能看个依稀。

江黎自己都记不太清了,隐约记得是两三年前。

不比江岸的淡然,听到自家儿子打电话要念珠的时候,他只沉默须臾,就坦然应声说了句“行”,甚至还在挂断电话之前,悠悠然补了一句“就知道这念珠有一天要重新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