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的沈溪山坐在案桌前,一坐就是一日,埋头抄写着长篇大论,从日升到日暮。

纵然是天才,也须得加以苦修辅佐,加之青璃上仙看起来就颇为严格,身份又特殊,她将沈溪山当做飞升之人来栽培,自然倾尽心血。

沈溪山或许比仙盟里的任何弟子都辛苦。

宋小河反手将他的指头握住,叹了一口气,说:“我明白。”

沈溪山反问,“你真明白?”

宋小河点头,“小时候我不好好修炼,师父也总是罚我,不过我只要哭一哭师父就会心软,然后放过我。”

与沈溪山相比,她倒还算是幸运,毕竟以沈溪山的性子,定然不会在受罚的时候哭着求饶。

沈溪山回想起自己每次被罚抄的原因,说道:“多数时候,也算是我该罚。”

宋小河宽慰他,“都已经过去了,况且这里只有你我,不必说那些违心的话。”

沈溪山顿了片刻,便道:“确实我也觉得我不该受罚,毕竟那些事我并未真的去做。”

最多也只是口头威胁恐吓罢了。

宋小河又问:“你三岁进仙盟,是不是鲜少有时间回家?”

沈溪山说:“仙盟与江南隔千里,回去一趟确实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