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在白玉座当间的一张床塌上。

这床塌做得属实气派,比她的床大了四倍不止,铺在上面的被褥也不知道是什么名贵料子,看起来像云朵一样,摸起来也极其柔软。

宋小河就是在这被褥中一场好眠。

沈溪山坐在底下,手边和地上都摆了很多书,看起来很是用功的样子,约莫是打算考取人间的状元。

他没有回答宋小河的话,仍静静与她对视。

宋小河就又道:“你把我药晕,就是想将我带到这里?”

沈溪山这才开口,“不错。”

“你这样做没有意义。”宋小河说:“放我出去。”

她语气平静,既没有生气也没有着急,甚至连想要出去的意向都不是那么明显,像是随口一说。

沈溪山站起身,仰着头与她对望,反问:“那什么才有意义?放你去与钟家人成亲?”

宋小河将他这句话思考了一下,然后道:“与钟家人有何干系?”

沈溪山忽而拿出一个储物锦囊,打开之后反手一抖,三颗沾了血的人头就接连掉在地上,发出“砰砰”的闷响,他道:“你看。”

宋小河眸光一动,看着地上的人头,愣愣道:“这是什么?”

沈溪山冲她扬起一个笑,语气里竟有点邀功的意思,“这里面有两个钟家长老的人头。”

宋小河问:“你杀的?”

“他们太吵闹了,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我不喜欢。”沈溪山说:“所以就去杀了几个,若不是顾及仙盟律法,我少说也得杀上一半再让他们走。”

或许是因为宋小河已经知道他便是沈策,现在的沈溪山连半点伪装都懒得维持,说出来的话像个十足的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