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瞬间鼓噪起来。
祁书艾慌乱低下头,抓皱了手机吊坠上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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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只是一个无疾而?终的话题,过?去就过?去了,可祁书艾发现最近薄慎对她的态度不大对劲。
早上出门总遇见他,恰好他都会做多了一份早餐,请她帮忙解决。
晚上她加班,总裁办的灯也一直亮着,直到她关电脑离开,那人才出来。
她和南惜通过?电话,南惜觉得薄慎是看?上她了,原本祁书艾不信,但这一系列反常现象由不得她不信。
在第二?个周末被薄慎叫下楼去,帮忙品尝他的厨艺进修成果时,祁书艾终于决定?和他摊牌。
她还是给了面子,吃完后才开口:“薄总,你那次跟我爸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看?过?来的每一缕目光都在佐证着?他的认真。
祁书艾压下一阵凌乱,手指在桌下紧紧交握,辅助心绪镇定?。
桌面以上昂首挺胸,面色淡然:“抱歉,薄总不符合我的择偶要求。”
薄慎不慌不乱,迎上她目光:“你的择偶要求是年?轻?”
祁书艾感觉到他话里的揶揄,不松口:“是。”
“我也不老。”他直勾勾望着?她,“大你六岁而?已?。”
“六岁还不多吗?两个代沟了。”祁书艾义正?辞严,“你们这些快三十岁的男人,爹味太重,我不喜欢。”
池靳予那样?的她就不喜欢,她和南惜口味不一样?。
“祁小姐,你也没见过?几个快三十岁的男人,不要以偏概全。”他仿佛猜透她所想?,“我和池靳予不一样?,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是什么人我都要试的。”祁书艾倔强的眼神撇开,“薄总觉得您作?为男人有什么优点,我一定?要花时间和精力跟您试试?如果尝试失败,浪费掉的成本谁来负责?”
薄慎望着?她陷入短暂沉思。
祁书艾和他见过?的女孩都不一样?。
养尊处优,却又独立坚韧。
能徒手安装实木柜的姑娘,果然没那么轻易能驾驭得住。
她似乎在刻意隐藏自己的天赋,他隐隐能感觉到,她绝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不学无术,荒废光阴。
她有一点就通的聪慧,虽然她总在收敛光芒,但他看?得到细枝末节渗出的微光。
如今这副六亲不认唯利是图的谈判架势,都像探了把勾子在往他心底挠。
薄慎知道,他这是完完全全着?了魔,中了毒,无可救药了。
以前听?池靳予说过?,喜欢一个人就像站在一片沼泽地中央,无论?往哪边走?,都注定?沦陷。
如今他就站在那里,不必再?思考往哪边走?。
他向来是个果断的人,除了工作?严谨,任何时候肆意随性,喜欢的女孩,也不会犹豫退却半分。
既然四周都是沼泽,那独独走?向她便好。
“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薄慎把新鲜的凤梨汁浇在冰块上,佐以半杯朗姆酒,递给她。
祁书艾眼睫一颤:“你怎么知道……”
“用心自然会知道。”男人笑着?端起另一杯,浅浅地,用心品尝她喜欢的味道。
*
祁盛这次在家待半个月,又要回学校去。
祁书艾送他去机场。
往日那个傻乎乎的只知道念书的少年?,不留神变得这么懂事。会察言观色,会主动调解她和父母之间的关系。好像出国那么久,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突然一下子长大了。
祁书艾莫名生出一股惆怅,她好像错过?了什么。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