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眸底涌动的暗潮几?乎要将?她淋湿:“你把我当什么,最好讲清楚。”
这个时候的池靳予,一定不?敢相信她真会抛弃喜欢多年的青梅竹马,移情别恋。毕竟他一定很清楚,她是真喜欢过池昭明的。
记忆中这一年,她也和池昭明闹了不?愉快,故意在邮轮舞会上和另一位男性?朋友跳舞。
可池昭明不?为所?动,她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最后还?是离开舞会主动去找他。
现在想想,真傻得?可以。
生日那天池靳予一直在海边,应该知道原本的故事走向,看见了她和池昭明不?欢而散,却不?清楚那天晚上,她已经明确拒绝。
她的下巴被轻轻抬起来,男人嗓音微凉,有种超脱这个年纪的深沉:“我会负责,但我不?当傻子,被人耍着玩儿。”
南惜微颤的眼睫对上他深海般的目光。
“我没?有。”她委屈,眼圈一阵泛红。
男人眸底那面海倏地像碎了,溃散成一片一片,凝聚的情绪也瞬间瓦解,温热的额头抵住她,轻叹:“算了,随你开心。”
被耍着玩也好,当备胎也好,作?为她无聊生活的调味品也好。
他愿意。
她轻咬的唇被他吻住,温柔地安抚,放松,像在为刚才不?够绅士的逼问在道歉。
明明不?够磊落的是她。
是她带着三十二岁的记忆,任性?地改写这一切。
可惜她说的他都不?信,仿佛她真是一个见色起意,要借他来刺激池昭明的坏女人。
虽然她很清楚,就算是坏女人他也爱。
只要她一红眼,他就心软吻她。
后来她气喘吁吁地勾着他脖子,双眸水光潋滟,娇媚如潮:“哥哥。”
“嗯?”面条早已冷掉,可他的呼吸炽热。
“要不?要娶我?”她问。
男人眼底有一瞬波动,随即无奈勾起唇:“你还?没?到法定年龄。”
“那等我过二十岁生日。”她用?睫毛扫过他脸颊,“你就娶我,好不?好?”
他当她是情浓时的玩笑,轻声应:“好。”
*
南惜竭尽一切对他好。
他以为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回程时她和朋友包下的头等舱带他一起,举止亲密,毫不?掩饰。
他以为她更在乎池昭明,可她从未给过池昭明一个眼神,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池昭明在海边为她买的礼物,她直接叫空姐拿去扔掉,然后转头问池靳予:“哥哥,我送你的谢礼呢?”
“这个吗?”他从那件价值不?菲的高定西?装裤兜里,掏出那晚她圈进他无名指的易拉罐拉环。
像是被认真打磨过,原本扎手的边缘变得?光滑。
早知道他会如此珍视,南惜还?是感?动了一下,旁若无人地抬起头,亲他的脸。
坐在后面的陆西?辞假装被扎了眼睛:“卧槽,卧槽卧槽,老子瞎了。”
朋友们从没?见她对哪个男人这么主动过,一个个目瞪口呆。
可她偏要明目张胆,让所?有人看见她对他的特殊。也要像他给她的婚礼那样,大张旗鼓,宣告天下。
坐在角落的池昭明捏坏了一个纸杯,在南惜从洗手间出来时,拦住她。
“南惜,我哪儿惹你生气了?”池昭明把她困在走廊,低声,“你不?满意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二少?爷想多了,你没?有惹我生气。”南惜目光平静地望着他,“该说的话我那晚已经说清楚,我们之间只是朋友,如果你不?愿,那就连朋友也别做了。”
池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