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靠在衣柜上,心脏跳得很快,手指颤抖着拨出那个无?比熟悉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南惜把自己关在衣帽间冷静很久,直到池昭明电话?打过来。
她挂掉,另挑一件自己带来的裙子穿上,化了个淡妆出门。
朋友们都在海边等她,烤肉的香味已?经顺着海风飘过来,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画面令她恍惚。
直到看见池昭明闲闲插着口袋站在沙滩椅旁边,一副等着她奔过去的欠揍模样,南惜压下一阵反胃,忽略他,走向薛娆和陆西辞。
“陆哥,给我来一份特辣。”
人夫陆西辞穿着围裙负责烧烤,薛娆在旁边替他尝味儿,其实不过是?想偷吃。
别人还没开始,薛娆都快吃饱了。
陆西辞也纵着她。
“你?能吃得了特辣?”池昭明见她不理自己,主?动凑过来,“陆哥,别给她放那么多。”
陆西辞手里拿着辣椒罐顿了顿,望向南惜。
南惜一个眼神都没给身?边那人,语气霸道:“听我的。”
“好。”陆西辞给她全撒上去。
南惜挽着薛娆胳膊,跟她一起当试吃小?白鼠,等烤肉熟了招呼朋友们过来,全程没搭理池昭明。
无?论?这一遭是?不是?梦,哪怕她真的回到十八岁,也不会再选择池昭明了。
池昭明从来没想过向南惜告白。
没有必要。
这个从小?就心甘情愿跟着他的女孩儿,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也会义无?反顾留在他身?边。
偶尔给一点甜头,她会更死心塌地。
南惜很少对他闹脾气,如果不高兴,稍微哄一哄就好。这次她生气生得莫名其妙,说不理人就不理人,竟然也没乖乖穿他送的裙子,池昭明头一回感觉对她失去了掌控。
薛娆提出给南惜拍一个成年礼的纪念视频,陆西辞在旁边调试摄像机。
南惜和朋友们喝酒,特意?叫一个姐妹坐过来,和薛娆左拥右抱,没让池昭明近她的身?。
有人开他俩玩笑:“池少,你?是?不是?惹公主?生气了?还不赶紧哄?”
池昭明无?所?谓地扬眉:“别闹,我俩好着呢。”
“你?俩?”那人接着煽风点火,“谁跟你?俩?人答应你?了吗?”
“是?啊池少,都成年了,不算早恋,什么时候跟公主?要名分??”
在她的朋友们面前,她是?公主?,池昭明再得她喜欢,也不过是?仰赖她宠幸的那个,哄好她就能风风光光当驸马。
或许也正是?这样,让池昭明更想拿捏住她,向所?有人证明自己才是?主?导一切的人。
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把所?谓的男性?尊严看得很重,南惜以前不明白。
可直到她读懂池靳予,看着那个位于金字塔尖的男人为她低头弯腰,将她捧在手心,在外人面前肆无?忌惮地宠她,敬她,被人调侃是?赘婿,驸马,甚至妻奴,也毫不介意?。
男人真正的尊严和地位,从来不是?靠拿捏一个女人来证明。就像她从来不仗着池靳予爱她,敬她,就引以为傲。
一个人是?有多么肤浅和贫瘠,才要追求这种低级愉悦和成就感。
她用三十二岁的心态去看十八岁的池昭明,只觉得愚蠢可笑。
“你?们懂什么?”池昭明轻嗤一声,“别瞎掺和我跟我媳妇儿的事儿。”
“哎哟哟,媳妇儿都叫上了。”
“什么时候表白的?恭喜啊。”
“这么大事儿竟然悄咪咪的,也不让我们做个见证。”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