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
男人亲了她一口:“害怕就别看, 不?喜欢也?别看。”
南惜眼眶热了热,捶他, 急切地想否认什么,嘴唇却?只能笨拙地咬住, 抗议, 恼恨思绪卡壳的自己。
他没再说?话,只是把她的头放到胸口, 继续按摩她酸疼的腰和腿,手指温柔而绅士,不?该碰的地方一点没碰。
南惜舒服得困意?袭来。
半梦半醒,迷糊间,软软地唤他:“池靳予。”
“嗯?”一道?缱绻气声。
“我没有?害怕,也?没不?喜欢……”
她只是,有?点心疼。
第一次心疼男人,这种情绪太陌生,以?至于她不?知所措,难以?分辨。
但还是理?清了。
她心疼那时被伤害的他,也?心疼如今在?她面前小?心翼翼,不?愿袒露伤口的他。
“不?要觉得难看。”她抱紧他的背,“真的,一点都不?难看。”
“你是很好很好的人。”嗓音变得越来越轻,像云雾一般往上飘,“无论如何你都很好。”
浓烈的情绪在?他眼底汹涌,似乎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
他无法再冷静地继续,手指离开她腰侧,握着虚空攥紧,闭上眼,无声地自我消化。
过?了很久很久,才重新睁开,眼底浓郁的墨色只剩下薄薄一层,低声唤她名字:“惜惜。”
“嗯……”女?孩的回应轻柔缥缈,像梦呓。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你这样,不?怕我爱上你?”
温热呼吸熨烫他心口,如丝缕一般均匀,无声。
男人自嘲地牵了牵嘴角,垂下的目光却?温柔,在?她头顶落下一个不?惊扰的吻。
*
私人飞机直接到浙江,他们下榻在?乌镇附近的一个江南风小?院。
拍摄的婚服,是聘礼中那套专为她而定制的宋制婚服,提前三天用专机从北京运过?来,再由专人打理?好,等着拍摄当?天使用。
这还是南惜第一次见到这件衣服,下聘那天只听祁书艾激动地说?过?,后来就和所有?聘礼一块儿运回龙湖了。
没想到实物比她在?古装剧里看?*? 见的还要华丽,震撼,满身金绣和珍珠。
她的婚服是红色里裙和外披,墨绿色广袖。而他的是红色圆领长衫,胸口绣盘龙,也?有?与她呼应的许多?珍珠。
旁边桌上放着真金和珐琅打造的凤冠,池靳予小?心地拿起来,似乎才意?识到问?题:“会不?会太重?”
“会。”南惜“噗呲”笑了,“你做个假的就好了呀,也?就拍照戴一次。”
男人语气很认真:“我怎么能给你戴假的?”
珍珠是真的,金子也?是真的,手工织就的宋锦,料真价实。
哪怕只拍照用一次,他也?不?会给她用假货。
她吸了吸鼻子,心里只剩下感动,主动仰起头。
他温柔地接住她唇。
设在?水榭的卧室,三面环湖,竹床周围层层叠叠梦幻的浅绿色纱幔。
交叠的人影掩在?纱幔中,一只脚时不?时探出帐外,皮肤太细腻,太过?紧绷,露出雪白肌理?下青色的血管。涂着火龙果?色猫眼甲油的脚趾蜷到极致,摩擦着床沿轻晃,泛出粼粼如水波的光泽。
帐内音浪迭起,嫣红指尖紧扣着男人后背尚未愈合的那片痕迹,暗红血痂被划开,又添了一道?道?新的浅红色。
……
第二天,贯穿乌镇的整条河道?被包下。
装饰华美的乌篷船船头,是大红喜袍的俊朗新郎,和他珠翠华服,明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