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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过后的松弛并没有让她放松,反而让她很不自在,那种疲乏席卷上来,让她需要努力维持清醒,才能好好处理事情。
崔云昭吸了口气,麻烦药童去煮了茶来,然后才看向谭齐丘。
“小谭,说说你姐姐?”
谭齐丘点点头,他用衣袖擦干净脸上的泪,低着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开口。
“我年少时母亲就过世了,父亲在军中服役,我是由姐姐带大的,阿姐比我年长八岁,长姐如母,要不是阿姐,我也没有今日。”
谭齐丘的嗓子很哑,说一句哽咽一声,几乎要说不下去了。
“我十二岁那年,阿姐出嫁了。”
“姐夫姓楚,家里开了个茶摊,位置挺好,就在九孔桥那一代,他擅长药茶,生意一直都很好。”
“因为这茶摊,姐夫家里在博陵买了田地和屋舍,看中阿姐,是因为阿姐干活麻利,有口皆碑,而且她原来在附近的食肆做帮工,曾经给姐夫的母亲帮过忙,被老太太一眼相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