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少了那枚他从领证起就从未摘下的婚戒。

“......戒指呢,你的戒指呢?程渡,你把戒指丢了?”

程渡正大开大合的动作,身...的声音掩盖了他细弱蚊蝇的质问。

梁子墨没有得到答案,在不知道第几次结束之后,程渡居然还记得带他去洗澡。

泡在水里又被程渡闹过两次,梁子墨已经是累的靠在程渡怀里不能动了。

他沾床就睡了过去,根本没心思去纠结别的。

第二天在程渡怀里醒过来的时候,两人还对视了好一会儿。

“对不起墨墨......昨晚喝多了,你还疼吗?”

程渡小心翼翼的问他,伸手想碰他的脸,但被梁子墨躲了过去,他轻轻挪动将自己埋进被子里,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开。

他小声说:“别碰我。”

程渡心碎了一地,还不待他说些什么,梁子墨眼角又湿了。

他倒不是因为被程渡弄狠了才不想让他碰,和程渡做过这几次之后,他已经逐渐习惯他了。

其实昨晚他还算温柔,如果跟前几天在酒店的那次比的话。

只是一醒来就想起程渡手上的戒指不见了......他是不是真的被自己伤到了?

摘掉戒指,是为了不想起他吗?

梁子墨好像坠进了湖里,刺骨冰冷的水溺的他无法呼吸!心就像被掰碎揉撵成齑粉,他竟然无法承受住这种猜想带来的强烈刺痛感,蓄满了泪水的眼眶无声崩塌。

他又哭了。

原来把自己喜欢的人推开,并且他真的走了是这种撕碎般的疼痛。

“你生气了?”

程渡向他靠近,梁子墨就往后挪动,直到退无可退差点掉下床去。

“小心!”程渡将他捞起来,搂回怀里,梁子墨惊慌中抓紧了程渡身上的睡衣。

程渡:“别躲了。”

梁子墨说:“......我没有。”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是他自己要推开他的,也许从说出口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该带着些许隐秘的期待。

程渡看着他被泪水沾湿过的眼睫有些无奈,拇指轻轻抚过他的眼睛,抹去一些温热泪珠。

梁子墨愣愣的,试探着问:“曲助理呢?”

程渡皱起眉头,“曲丛薇已经被辞退了。墨墨,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听到这个,梁子墨竟然有些雀跃,但这后半句又狠狠刺痛了他。

心痛的不止他,程渡伤心欲绝,小心翼翼地等待梁子墨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梁子墨脱口而出,“你的戒指呢?”

程渡看了一眼手指上的戒痕,立刻明白了他为什么哭了:“有划痕,弄脏了,让林陶送去修复了。不好意思墨墨,怪我没和你说,我没找你之外的任何人,你要相信我。”

梁子墨恍然大悟,点点头。程渡擦干他的眼泪,轻轻搭住他的肩膀,“好了,有话好好说。”

他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最终决定把心里话说出来:“拜年那天,爷爷跟我说,他生病了,可能日子不多了……”

说到这儿,他抬眸观察了一眼程渡的反应,见他没反应还以为他吓住了,着急忙慌地去搂他脖子,紧紧抱住程渡。

“这对你来说很突然,你先别难过,爷爷生病的消息他让我别告诉你,但我必须解释清楚。你父母从小就没管过你,是爷爷把你教养大的,我知道他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程渡回抱住他,静静的没说话。

梁子墨:“其实我真的是因为心疼你,所以才......如果你想听我的真实想法......虽然婚外生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