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如何说?
她在昨夜明明知道?是谁的情况下,主?动爬进他的怀里?,还对他上?下其手?
本来他并未对她做出什么,还抽出她的手,帮她擦拭干净打算离开。
她当时让他走了倒也罢了,这样最后就不会滚成这样。
“昨夜……能如之前一样,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吗?”她蔫下眼尾,遮住眸中的心虚,咬着下唇,心跳得多快,手指便颤抖得越明显。
室内阒寂良久,窗外枝丫上?报喜的燕子?跳着脚,叫出的脆声格外明显。
青年?长久的沉默,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化为实质,扎着她的头皮。
孟婵音越等心下越是没底。
这是几次了,她也不知道?,而且昨夜的事情放在谁身上?,似乎都没办法避而不见。
当她余光瞄到?他人动了,瞬间受惊般往门口跑去。
但还没有迈出几步,他便阔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像昨日那般被扛了起来。
孟婵音的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然后被他丢在榻上?头。
青年?长腿跨步在她的腰上?,单手抓住她的手腕压过头顶,居高临下地俯下身冷笑地凝着她。
“你还想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挣扎着双手,眼睛湿红地仓惶看他。
他俯身逼迫地靠近她,平静的语气似含着一丝冷讥:“婵儿将我当成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用的时候万般挽留,乞求,不用的时候就一脚踢开?”
孟婵音咬住下唇,羞恼地瞪着他:“你明知道?我昨夜喝多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喝多了?”息扶藐笑了,眼中毫无一丝笑意:“你不省人事,那是谁缠着让我弄?”
孟婵音耳尖充血,不想与他说昨夜之事,用力地挣扎着手腕。
他握得太?紧了,她挣扎得手腕都红了,力道?都不见半分松动。
息扶藐垂帘睨她憋红的脸,平淡地问:“还记得昨夜叫了多少声阿兄吗?”
话?如闷锤袭来,孟婵音挣扎的动作一僵。
很多声,从认出他之后每一句话?都有‘阿兄’,当腿被磨疼了,她就会恼怒地唤他的全名。
所?以自始至终她都知道?是谁,昨夜喝多了并不能当做借口,而且他也不会让这个当做借口。
他就是要她想起来,记在脑中。
息扶藐低吻她的唇角,“记起了吗?”
“你想要我怎么做?”孟婵音别过头,青年?的薄唇划过侧脸停在耳垂,宛如锋利的刀蹭出血色。
她听见青年?沉闷地轻笑。
他含住她的耳垂,声线被压得模糊,“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要她永远记得今夜,是她求他留下的。
说完他将她从榻上?抱起来。
孟婵音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抱紧他,唇边溢出的惊呼如水花,微弱地溅落。
“息扶藐!”
息扶藐乜了眼,按住她挣扎的手脚道?:“别乱动,带你去沐浴。”
经由他的提醒,孟婵音忽然想起从醒来后,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与昨夜上?,忽视了腿上?还有黏糊的痕迹。
昨夜他无数次压住她的腰,像是发了疯。
那些记忆就像是印在她的脑海中,想模糊都难。
她心下有恼意,可?又无从发起,颓地卸下力道?软在他的怀中。
息扶藐抱着她大步朝着门口而去。
她怎么找都找不到?的钥匙,原来就挂在一旁。
孟婵音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取下钥匙打开门,心中越发窝火。
她若是再?冷静些就能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