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往前的步伐下意识放轻。
跟在身后的凌风识时务的悄然退下去。
门是开着的,他踏进去便看见挂在榻边木架上的嫁衣,似血般的颜色,娇艳的花儿真得让人想要伸手触碰,看看究竟是真是假。
如此珍重,如此爱不释手,所以才配被挂在她的床边,日日看,夜夜抚。
现在她心甘情愿,所以就做得很好,不用任何人催促,绣得差不多的嫁衣、打好样的盖头。
甚至还有很多他不曾见过的东西,她都做得差不多了,只等着娄府的花轿停在息府的门口。
息扶藐提着用红绸绑着的一坛酒,进去后放在桌子上,目光不经意落在一旁的妆案上。
精致的妆匣大开,上面摆放的朱钗首饰少得可怜。
其实他送的东西不少,但她却不曾戴一件,连带着前不久他亲手做的簪子,现在也不知去向了。
息扶藐掠过妆案,转过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