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孟婵音颔首。
她松开春心,提着包裹往外面走去,行至大门息柔却?还在。
息柔看着眼前的女子,忽然想到?最初回息府时她对孟婵音满是嫉妒,但此前微妙的妒意,也在这些日子化为乌有,甚至她还对孟婵音产生了怜悯之心。
真?心当做亲人?的阿兄觊觎她这么多?年,换谁都难以接受。
“母亲知道你要走,让我过来?找你去一趟。”息柔说。
孟婵音本是想悄悄出府的,没想到?大夫人?知晓了,思虑再三?,还是去了大夫人?院里。
大夫人?正在喝药,看见她进来?便是猛地咳嗽,孟婵音上前拍抚着大夫人?的后背。
待到?咳嗽好一阵,大夫人?仿佛才看见她手里提着包裹,柔和问:“婵丫头这是要离开了吗?”
孟婵音摇头,说:“我想出去走走,他身上的伤或许就好了。”
而且她最近太古怪了,总是会将大部分心神都放到?息扶藐的身上,她有点分不清对他的感情,所以打算出去散心。
一是为了他身上伤朝日好;二是想看明白一段时间后,她是否还对他有这般古怪的心思。
大夫人?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拍了拍她的手,“是该出去走走了,我也想了半辈子,以前老爷还在时我要替他守着家,老爷走后我也要替你们?守着家的若是可以,婵儿也替我出去走走。”
大夫人?接着说:“我知晓感情之事勉强不得?,他或许得?知你要走,还会追出来?,但我会拦着他。”
“只?是……”大夫人?轻声?咳嗽,“以后时常回来?看看我,也看看你兄长可以吗?”
孟婵音看着眼前温和的妇人?,拒绝的话说不出来?。
“嗯。”她答应了大夫人?。
“好孩子,去吧。”大夫人?松开她的手,满目柔和。
孟婵音和息柔从大夫人?的院中离开。
“你真?的要走吗?母亲话里的意思是想挽留你。”息柔忍不住问她。
孟婵音看了眼门口停着的马车,马蹄踏着结冰的小水坑,摇摇头说:“佛寺灵,我去佛寺为大夫人?祈福几日。”
最后息柔还是看着她上了轿。
马车轱辘压过青石板,渐行渐远至不见才捏着四方帕转身。
当看见不远处立着面色苍白的冷峻青年,息柔诧异地唤出声?:“阿兄?”
息扶藐的视线并未从马车离去的方向移开,而是失神地盯着。
她还是要走,只?是因为他控制不住,差点碰到?她,她便要抛弃他……
息柔看着眼前的青年不敢说话,莫名觉得?他周身的死寂得?,仿佛是一具没有混沌的行尸走肉。
看了许久,息扶藐才察觉肩上的伤口在泛疼,抬手用力按住伤口,血色从伤口处渗处,面色苍白。
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杵立了顷刻便牵来?马,追了出去。。
息柔睨看青年追过去的背影,忽然中升起?诡异的不安,心不受控制地乱跳。
嫡兄从来?都不是轻易放手之人?。
孟婵音走不了的。
……
街道上的雪被清扫堆积在边沿,冬季冷寒干燥,很?多?人?都不爱出门,所以此时的街道上并无?太多?人?,偶尔路过两三?辆轿子与马车都能平行而过。
还没有走出距离息府多?远,车夫忽地勒停了马车。
孟婵音察觉到?马车停了,疑惑问:“怎么了?”
传来?的不是车夫的声?音,而是青年低沉的声?音。
“婵儿。”
听见熟悉的声?音,孟婵音的动作比意识反应更快,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