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切顺利,断指他们进了山。
山上发生的一切,赵全和二癞爹全然不知,这条路说来就?是二癞他们家屋后那?条进山小?路,二癞爹比谁都熟悉,找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儿一趴,跟当初在村外巡山一样,眼睛就?没离开过?路口?。
当斧头男从另一个方向火急火燎冲下山时,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而赵全的反应比他更快,一把掀开身上他婆娘特意给?他编织的‘野草衣裳’,在斧头男路过?他们的瞬间?,他直接一个猛扑过?去?抱住他的双腿,斧头男压根没想到山脚就?在眼前,生路就?在脚下,他娘的居然还能半路杀出一个人把他拦住!
两个同?样莽实的壮汉直接从半坡滚到山脚,赵全这一撞都给?斧头男整懵了,被他摁倒的瞬间?,因为太?过?吃惊,外加逃命这一路一直提着心吊着胆,曙光就?在眼前导致他心神骤松,当命根子一样攥在手里?的斧头竟是大意之间?没握稳,而赵全也没给?他机会去?捡,直接抡着他就?一路滚下了山。
汉子肉搏,拳拳到肉,而且还是下死手的狠辣。
两个男人不相上下,你?对?着我脑门来一拳,我冲着你?太?阳穴挥一下,拳拳带血,全朝着致命部位砸。
斧头男下手极重,他比赵全要高些,腿长胳膊长身高优势天然镇压体格不如他的赵全,但赵全比他更灵活,他不但遗传了他早死阿爷的络腮胡,还遗传了他的大力气,他一拳砸下去?,刚想开口?嘶吼叫人的斧头男被疼得直抽冷气,呼哧呼哧从牙缝里?蹦出一句。
“你?他……”
“砰!”
斧头男骂人的话还没说完,赵全直接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握拳哐哐砸着他的脖颈大动脉,就?算斧头男挣扎时屈膝攻击他的下三路,他也仅仅只是在摁压他时,把锤他脖颈的拳头砸在他的嘴上,砸得斧头男牙齿都松了,满嘴血腥味儿混着断齿,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漏风声。
二癞爹连滚带滑跑下来,见全子和那?人快打到他家后院去?,生怕被人听见,他急速叫了一声:“全子让开。”
赵全毫不恋战,迅速往旁边一滚,他手肘支着地面还未起身,便感觉脸上贱了一团温热。
抬手一抹,一手的血。
二癞爹握着斧头的手一个劲儿发抖,看着躺在地上捂着脖子、鲜血一股股往周围飙射的壮汉,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闭眼,一挥斧,颤颤巍巍又补了一刀。
“……”赵全侧身,好在这次躲避及时,血没溅到他脸上。
“他,他他死了吧?”二癞爹还有些不放心,一脸谨慎地用手推了推斧头男的尸体,见他没反应,又踢了一脚。这脚没用啥力气,但斧头男却像是没了支撑一般,整个人一软,再次往下翻滚,吓得二癞爹赶紧把他拉回来,急道:“死了死了,真死了。全子,咋整啊?这人我们咋处理啊?”
他说话声音极小?,生怕被人听见。
“你?让我想想。”赵全抓起领口?擦了两把脸上的血。
乱丢很容易被人发现,一旦被发现,村里?的流民一定?知道山里?出了事儿,这不利于他们开第?二次大席,但眼下又没时间?处理尸体,他不由看向近在咫尺的小?院。
离得多近啊。
二癞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下面就?是他家院子,原本堆满柴火的屋檐空荡荡,院里?也是乱糟糟一片,板凳背篓扔的到处都是,这还是能看见的,看不见的屋里?估计更乱。
可再乱也比大山他们幸运多了,他家顶多是被抢,回头收拾收拾还能住人,大山家可是被烧得一干二净,就?留几堵乌漆嘛黑的墙壁。
“丢我家啊?”咋可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