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赵老汉毫不客气撕破他虚伪的脸皮,“那?个给?你?当替死鬼的倒霉蛋不是你?杀的难道还是我杀的?个心肠狠毒的货色,搁我面前装啥小?白菜呢?老头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还嫩了点!”

懒得与他废话,赵老汉握着柴刀,在尖嘴凄厉的求饶声中,跟杀鸡一样对?准了他的脖颈大动脉。尖嘴吓得瞳孔剧颤,浑身抖如筛糠,可无论他如何挣扎都逃不过?死老头的桎梏,他绝望的发现,所有的小?聪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就?如蚂蚁面对?山岳,那?是他耗尽毕生力气都无法撼动的存在。

“你?,你?,不得,不得,好,死……”

“特娘的,死到临头还要咒我一下。”赵老汉表示很生气,“可惜了,你?家没有小?神仙,这句话不作数。我家有,我说你?现在就?要死了,你?信不信?”

尖嘴斜着眼,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柴刀离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直到冰凉的缺口?刀刃触碰到了他的皮肤,粗嘎的冰凉激得他打了个冷战,许是惊恐到了极致,不知死神的柴刀何时挥下来,在这种未知的折磨下,他整个人一抖,某处三角位置突然晕出一团可疑的水渍,骚臭扑面。

赵老汉略带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一刀下去?,瞬间?结束了尖嘴罪恶的一生。

看了眼天色,赶个趟或许还能继续凑上第二个席面,赵老汉拖着尖嘴的尸体直接丢下了悬崖,准备原路折返时,赵大山和赵二田姗姗赶来。

“爹!”

“爹你没事儿吧?”

见他一个人,赵二田刚想问是不是把人追丢了,赵大山就?率先开了口?:“那?人可是死了?”

赵老汉点头,也不急着赶趟了,随手在路边薅了一把野草把柴刀上的血擦掉:“不知道该咋处理,就?给?丢崖下了。”这处说来偏僻,其实也还好,好比赵大山他们巡山就会巡到这个方向,若是不管尸体,几个月后一具白骨横在路上也是怪渗人,丢悬崖下就?没事儿了,不但保证能死透透的,崖下还没人去?,当个百十年的孤魂野鬼都没人发现。

赵二田这才看见地上有一滩血迹,不由挠了挠头,他果然是全家脑子最笨的那?个。

“你?们那?边咋样?”赵老汉看了眼老大手里?的大刀,这玩意儿一眼望过?去?就?觉得不得了,利得很。

“没留活口?。”赵大山道。

赵二田也点头:“我们也是,都给?推地窖里?了。”就?算一时半会没死,一时半会后也得死,绝对?不会留一个活口?。这群人一路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杀人就?杀人,还侮辱尸体,简直畜生不如。

父子三人往回走?,走?到半路,正好看见拎着一个脑袋的赵三地。

“你?手头拿的是啥?!”画面太?过?惊悚,连赵老汉都被吓了一跳,他虽然对?这群匪寇没有半点仁慈,该下手的时候一点不犹豫,甚至还把尖嘴的尸体丢下山崖喂野兽,可如今和他儿子一比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他居然拎着个脑袋!

“咱家的斧头啊。”赵三地都没把断指当个人,看见大哥,他干脆利索把脑袋扔给?他,随即嫌弃地在树上疯狂摩擦手板心,鬼知道这玩意儿多久没有洗头了,头发又油又臭,这要不是他家祖传的斧头,脑袋给?他当球踢都嫌不够圆溜。

“你?咋来了,松子他们呢?”赵大山也嫌弃啊,这玩意儿丢给?他干啥!

“松子和二柱被砍了一刀,我让他们先回坟岗养伤。大河叔他们去?追那?个拿着斧头的壮汉了,我检查了一下地窖,那?群人死得不能再死,干脆就?过?来寻你?们了。”

赵老汉忙问:“伤到哪儿了?严重不?能活不?”

“我给?他们撒了药粉,暂时没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