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完野菜饼,赵小宝带赵大山去木屋里睡,赵二田和赵三地则把门窗关的严严实实,就?是外头着火了都得明日清晨才会开门。
就?是这?点不方?便,小宝进?了神仙地,外头咋喊她都听不见,哎。
这?一夜,主屋那一家?子不知因为啥事儿?吵嘴,闹了半宿,要天亮才消停下来,赵二田和赵三地都没睡好,早上起来眼圈都是黑的。
去街上吃了朝食,今日又是一通瞎逛游。
自去年盐价上涨后,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好在庆州府和下辖县城盐价统一,盐价依旧是四十五文一斤,赵大山直接买了十斤。
过日子啥都能缺,唯独粗盐缺不得,日日都要吃的东西,不吃干活都没力气。买了叫小宝放木屋里,搁上三年五载都坏不了,除非日后降价,不然咋都不亏。
之后又打了几斤酱油和醋,给?老爹买了一坛子酒,还给?娘和婆娘买了绢花,给?家?里小孩买了饴糖点心蜜饯糖葫芦。后两者是赵小宝强烈要求买的,也不管哥哥们说绢花是小姑娘戴的,娘和嫂子戴不合适,她捂着耳朵不听,就?要买,说啥都不成?。
“娘是大姑娘,嫂子们是小姑娘,小宝是小小姑娘,我们都要戴绢花!”赵小宝看大哥不掏钱,眼珠子滴溜溜打转,一看就?是在打坏主意。
“我的小祖宗诶!我买,我买还不成?吗,这?可是在大街上,你可不兴乱来!”赵大山一看她那架势,吓都脸都白了,生怕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凭空变出银子。
他忙掏钱买了几朵颜色亮丽的绢花,都不敢想象他娘戴着这?玩意儿?有多渗人。
赵小宝仅仅只是虚晃一枪,就?吓得她大哥缴械投降,掏钱掏的贼利索,最后还在她的得寸进?尺下,给?娘多买了一支祥云木簪。
这?大大小小的花销算下来,差不多一两银子。
兄妹四人在巷子里窜来窜去,进?去满满当当,出来只剩下一个用来做掩饰的空背篓。
这?两日他们就?花了将近四两银子,这?几乎是他们一家?一年的花销了,想到回家?后要和娘算细账,赵大山就?觉得头大,看来一顿骂是少?不了了。
他这?会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布匹会不会买太多?他们家?十几口人,估摸着两匹布就?能一人做一套新衣裳。
而一套衣裳,他们能穿很多年。
不过再怎么想也没用,买都买了,用不完就?放着呗,反正有小宝在呢,坏不了。
想通后,赵大山又有心情逛街了,来一趟府城不容易,多看看,得看个够本,这?样?回村也有谈资,毕竟没哪个汉子不喜欢吹牛,都喜欢别人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
村里那群汉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甚至好些一辈子都没出过村,没见过外面的世界。
明日再待一天,后日就?要回县城了。
人参卖了,东西买了,心里再没惦记,夕食随便啃了几个馒头,兄妹四人还去逛了夜市。
一路走?走?停停,凑凑热闹彻底融入府城的繁华,最后赶在宵禁之前,他们慢悠悠随着人群散去。
回到临时落脚处,刚把房门关上,就?听外头一声巨响,随即一道好似烟花绽放的绚烂,彻底照亮了漆黑的深夜。
赵大山抱着赵小宝走?到院子里,主屋李婆子一家?也快速跑了出来,所有人齐齐望向天空。
“奶,那是烟花吗?”刘婆子家?的孙子指着天空兴奋叫道。
“是吧?这?响动除了烟花还能是啥。”刘婆子表情略带几分疑惑,小声嘀咕,“这?不年不节的,放啥烟花啊。”
“我咋看着不像呢?是我老眼昏花了?咋那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的?”老头心头一跳,眯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