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可我这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会是于家的东西啊……”
虽然花瓶是他们无意中挖的,但咋说呢,谁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人家藏的老底啊,就给人这么拿走?了,他内心始终有些不安,就怕被人发现。
虽未做贼,却是为贼。
好在老婆子谨慎,没有被从天而降的富贵冲昏了头脑,藏着金子不敢用,唯一一次动了心思?,还是老大他们带着小宝去府城,想着府城大,他们这点家当岂不是鱼儿入了江河,谁还能注意到你?
却没想到阴差阳错,老大他们被府城迷了眼,又是听?戏,又是围观孤女卖身葬父,热闹凑不完,最后反倒耽误了正?事,那匣子金物什原封不动带了回来。
眼下这可咋整啊!
赵三地听?他说完人傻了,当初挖的金子和于家有关?他们发的是于家的难财?
“那咋整啊,我们要?拿回去还给于家吗?”于琳琅是瑾瑜的舅母,他们无心之举挖了她娘家人埋的金子,按理说他们这关系……呃,他们和瑾瑜的关系,怎么都?不能贪人家的金子,免得日后被他们发现了不好。
除非他们一直藏着,一辈子都?不拿出来。
可谁家金子藏着掖着不用?不能花的金子和石头有何区别?还占地儿呢。
赵老汉也有点犹豫,尤其是那个长命锁,就算他没啥见识,也知晓长命锁一般是给家中受宠的孩子打的,讲究些的人家会让孩子一直戴到十二岁。
长命锁埋在坑里?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孩子贪玩,自己埋的。二是孩子夭折,父母不愿睹物思?人,亲手埋的。
可就算是孩子早夭,那也该是随葬,咋都?不应该是埋在镇外那片林子的歪脖树下吧?
说不通啊!
“要?是还回去,人家误以?为是咱偷的咋办?”赵老汉愁的很?,那群护卫气势骇人得很?,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和权贵人家有任何往来,他赵大根的膝盖也不软啊,可面对那样?的人,脊梁就没挺直过,咋弯都?觉得是应该的。
再说了,金子是他们挖到的,又不是他们抢的,既然你们敢埋,那就要?做好被人挖走?的打算不是,他们凭啥要?还啊?也没刻你名儿啊!
……哎等等,好像还真有刻?
赵老汉猛地反应过来,长命锁上好似真刻有名字?当初因为全家文盲,十四口人愣是凑不齐一个识字的,就当那是鬼画符没放在心上,看习惯了小宝用树枝在地上写?字,那歪歪扭扭的字体瞧着和长命锁上的刻痕颇有些神?似哈?
或许是良心过不去,也或许是将军夫人出手大方,赵老汉犹豫片刻后,一把背起背篓,狠狠心道:“算了,看在瑾瑜的份上,咱就多走?这一趟!相信他舅母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咱没偷没抢,就是运气好了点,有啥错啊?没有一点错!”
赵三地连忙拎起背篓跟上,却见爹不是折返回镇上,而是往家的方向走?,急道:“爹,你走?错道了,这不是去镇上的路啊!”
“口说无凭啊,咱不得把东西带去?”赵老汉骂骂咧咧,不然就这么折返回去敲门说哎呀我家在镇外林子挖到一个花瓶,里面的金叶子和你给咱的谢礼一模一样?,你要?不瞧瞧这是不是你家埋的,真不好意思啊这都怪咱运气太好了,要?真是你娘家的东西那就收回去吧巴拉巴拉……就算是那个长命锁,顶天也是啥隔房子侄、更甚是庶房支脉的早夭幼儿的遗物,人家堂堂一个久居京城的大小姐、如今的将军夫人,能看上你那点东西?!
怕是要?误认为他们这是半道改了主意,想跟着他们去边关故意找的筏子递话呢!
哎。
论迹不论心,赵老汉贪归贪,不舍归不舍,到底还是个朴实的庄稼老汉,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