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月明点点头,让艾叶往陶罐里倒水,等罐里的水冒出细细的白烟就把注射器和针筒放进里面。

针筒消毒好,她又用棉布蘸了烈酒把双手仔细擦拭一遍, 拿了一剂盘尼西林吸入针筒。举着针筒来到云开床边,手摸到云开的裤腰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一屋子都是人。

虽然爸爸跟她说过在医生面前病人是没有性别的。但她一个女孩子,当着人家爹妈、兄长的面把他裤子给扒了,怪羞人的。

月明回过头冲印太和罕土司干笑两声:“老爷、太太,能不能麻烦你们先回避一下。这一屋子都是人对病人不太好。”

月明先前的准备工作做得有模有样,印太的心放下了一半。挽着罕土司去廊下等着,俸小赛想留下帮忙被月明给瞪了出去。

屋内的人走得干干净净,月明仰着头羞涩的伸手去解云开腹间的绳结。手才触上他滚烫的腹部便被大掌包住,云开半眯着眼问道:“你干什么?”

被云开这么一抓,饶是月明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还是觉得满脸羞臊。如蚊子一般讷讷道:“我要给你打针。”

刚刚还神志不清的人忽然眼睛就清明了,他喷着热气怀疑的看向月明:“打胳膊不行么?为什么要脱我裤子?”

这话简直让人没法接,月明脸颊贴着他滚烫的额头实话实说:“我没有真给人打过针,怎么敢往你胳膊扎,扎错血管怎么办?屁股上全是肉比较好打,我拿冬瓜试过好多遍,绝对没问题的。”

云开气笑了:“冬瓜和人一样么?”

月明看着他忽然就红了眼圈,带着哭腔道:“可是你难受啊?我不想你难受。你伤口感染了,不打消炎针会死的。”

云开无语问天,他一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还要哄她,天理何在啊!

“好了,好了,我让你打,行了吧?”

“你自己把带子解了。”月明吸吸鼻子命令道。

云开苦笑:“我全身的骨头跟生锈了一样,少微动一下就疼得厉害,还是你来吧!”

这可是他让自己脱的,月明快速的脱了他的裤子,棉布纱蘸了烈酒消毒,一针扎下去慢慢推着针水问道:“疼不疼。”

云开龇牙咧嘴:“我感觉你没扎到擦了酒的地方?是不是扎歪了?”

月明一副不要计较那么多的口气对他道:“放心,屁股肉多,不会扎到骨头的?”

云开......这是肉多肉少的事么?你消毒的意义在哪里?

打针二

月明又去看他腰间的伤口,还未完全显色的刺青红肿未消再加上溃烂,整个腰间惨不忍睹。

她看着又是心疼、又是气愤他不爱惜身体,忍不住责备道:“你作的什么死,有创口还去沐浴。不洗一天又会脏到哪里去?

云开微微扭头看向她:“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很难受,你不要骂我了。”

月明紧紧抿着嘴拿针筒的针尖挑破脓包,又褪下注射的针尖,用针筒吸了烈酒呲到创口上。

烈酒才沾到创口云开的身体猛的一阵痉挛,眉头痛苦的纠缠在一起,细碎的呻吟从咬紧的牙关中溢出。

月明知道他很痛,但此刻她没有办法为他减轻,只能轻声哄慰道:“你再忍一忍,我马上就好。”

云开痛得肩胛的两块蝴蝶骨抵在一起,浑身发颤,待月明终于说了一声:“好了。”这两个字真是犹如天籁,他浑身的力气都被疼痛抽走,手脚大张的瘫卧在床上,怕扯到腰上的伤,连呼吸都不敢使劲。

月明用棉布纱蘸了烈酒擦拭着云开因疼痛布满汗珠的皮肤。烈酒挥发身体便有了凉意,风顺着敞开的窗口吹进来,云开不自主的瑟缩一下,月明连忙去把窗户掩上。

云开见她忙得脚不沾地,头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