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兰应德心中一凛悍然道:“这事就看云开他自己怎么选,他若是一心一意和月明白头到老,我舍了这条老命也帮他保住允相。他若是生了旁的想法,我兰应德的女儿可不愁嫁。”
接下来几天的议事还是在扯皮。这几年允相扩了五个圈,都虎视眈眈盯着罕土司手里的鸦片生意。心怀各异,但又目标一致。现在都盼着云开脑筋不清楚好名正言顺的把他拉下马。若是印太要和他们死磕到底,舍了二少爷让大少爷的独子继位,那就更好办了。一个奶娃子有什么好怕的。有汀来太爷那个榜样比照着,你做太爷就要有太爷的样子,插手侄儿的事像什么话。
印太被底下这群野心勃勃的人顶得心口痛。回到后院就扑在床上哭罕土司。云开走进来,遣退了床边劝慰印太的桐林和婢女。坐在床沿上轻声对印太道:“太太要保重身体,为了那些小人伤神,不值得。”
印太从枕头中抬起哭得满是眼泪的脸,恨恨道:“这些人以为你父亲不在了就想翻天,做他们的春秋大梦,我就是死也要让你坐上那个位子。”
云开轻叹一声后道:“我收到消息,他们要捧二叔上位。只有少数几个勐圈没理他,大部分都和他结盟了。”
印太吃了一惊:“老二?怎么会.......”话问到一半她就了悟了,凄然笑道:“老二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云开沉默半晌后道:“二叔答应他们,若是他坐上土司的位子,就把鸦片生意散到各个勐圈,大家都可以走烟土。”
“舍本逐末。”印太冷笑:“你二叔真是下了血本啊!那些人手里有了钱,尾巴还不知道要翘多高呢!他那个位子还能坐得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