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伶以为月明不帮她是因为和她交情不够深的缘故,便经常趁着云开不在来找月明。知道今晚云开要来参加华人商会的晚宴,便打电话给月明,神神秘秘的跟她说要带她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月明挂了电话就交待俸小赛要是云开家她还没回来就跟他说一声,她和陈氏纱厂的小姐出去玩。
俸小赛反应半天才反应过来陈氏纱厂的小姐那不是缇伶么?想想缇伶在曼谷名媛中的名声他一分钟都不敢耽误连忙给云开拨了电话。
至于跟缇伶一起出门的月明,现在则是很后悔。她和缇伶玩过几次,去的都是首饰店、咖啡馆、洋服店之类的地方。
这次来的地方门口灯红酒绿的,但因为招牌上光有暹罗字她看不懂也不以为意,抬脚就跟着缇伶进门。结果才进去她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大厅内灯光昏暗,用做隔断的帐缦间烟雾缭绕,在浓郁的阿拉伯香料和音乐的烘托下,连空气都变得靡靡起来。
一个穿着阿拉伯长袍的男人过来迎接缇伶,躬腰引路说话的声调是掩不住的谄媚:“缇伶小姐这边请,我给您安排了最好的位子,就在舞台前的第一排。。”
华丽的羊毛地毯上置了一个案几,几个男仆迅速的端上了酒和果品、点心。缇伶整个人放松的靠在地毯上摆着的靠垫,把水烟的烟嘴递给月明:“你试试这个,也挺来劲的。”
月明摇头:“不用了,我不想抽。”这里的环境太诡异,她任何吃食都不敢碰。
缇伶像是看出她的顾虑也不解释,招手唤来引着他们进门的那个阿拉伯男人耳语几句,男人看了月明两眼,点点头走了。
看他们两个人神神秘秘月明心有点慌,揪着自己的小手袋道:“阿云应该已经回家了,他不准我晚上出门的,我得回家了。”
说完就想起身,被缇伶给按了回去。她挑眉笑道:“怎么?怕我把你卖了?你这瘦巴巴的身材能卖多少钱?放心,我是带你来见识好动玩意的。呆会你就知道了。”
月明不得已只能干巴巴的靠在垫子上,心里盘算着再呆一会就找机会尿遁。
不一会,一个男舞者穿着一件薄纱上台,乐师们换了音乐,舞者随着音乐起舞。
月明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来看跳舞的,差点把她胆子给吓破了。别说,这舞跳得还怪新鲜的。她放心的端起桌上的酒喝一口,台上的舞者却在这时褪了身上的薄纱扔下台。帐缦中传来一阵阵的女人尖叫,还有人抓了一把钱往台上撒。
月明口中的酒像箭一样喷了出去。她抚着胸口惊恐的想,缇伶不会是带她来看脱衣舞吧?
曼谷六
缇伶看出了她的坐立不安,吸着水烟,慢悠悠的吐出一串烟雾后笑道:“就看个歌舞而已,你紧张个什么劲?枉你还学过西洋画呢!那些西洋画里的人穿得比台上那个也不多多少!听我的,你别当它是皮肉生意用看艺术的角度来欣赏,你就会觉得台上的那个男人风情万种!”
月明悚然,这是什么惊世骇俗的高见?
但仔细想想......还怪有道理的。这是不是仁者见仁、淫者见淫的另一种说法?
台上的舞男上身已经脱得赤条条,劲?C的肩颈、壁垒分明的腹肌无不说明他是一个充满力量的男人。但他的腰肢又是那么柔软,疯狂摆动的胯部时腰间的腰链如飞散的星瀑。她属实是真的没见识过这样集力量与阴柔于一身的男人啊!她更不明白那些疯狂的喝彩声中有女人也罢了,为什么还有男人?他们也是来欣赏艺术的?
随着台上舞男连腰链也扯下来丢到台下,月明脑中有两个声音在天人交战。
一个声音严厉道:“一个大家闺秀是不应该看这种伤风败俗的表演的。站起来,走,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