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加有型。

他没有穿正式的军装。身上是件合体的派力司军绿衬衫, 系一条暗灰色的领带, 外穿挺括的美式凡立丁军用翻领夹克,配套的裤子也熨得没有半点折痕,就仿佛刚从衣架转到了他挺拔的身体之上。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打扮, 会比穿军装显得更要潇洒。

虽然她从来不说,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有了一种直觉。

她就是喜欢自己英俊的模样。

能一次次地得到她的心软和原谅,说不定,自己的这张脸,也是立下过几分功劳。

他用空着的那只手,再次正了正领带,又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擦了一遍动身来这里前已擦过的皮鞋。

确定自己从头到脚,完美得没有半点缺陷了,这才迈步,朝着里面继续走去。

孟兰亭还在望着照片上的那个人,出神了许久。

她忽然如此的想再见到他的面。

当整个人终于可以稍稍放松些下来后,这样一个静谧的初夏的深夜里,独处着的她,心中的这个念头,是如此的强烈,又是如此的折磨人。

甜蜜又酸楚。

孟兰亭的指,轻轻地摸了摸报纸照片上的他的脸。

不早了,该回到上面,去休息了。

她将那份报纸小心地折好,正要放回到报纸架子上,忽然,听到外面起了一阵橐橐而来的矫健的脚步之声。

因为身处防空洞,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分,走在通道上的脚步声,自然被愈发地放大,听起来分外清晰。

这里有着森严的守卫,她无需担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