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 迈步, 跨过一个趴在门槛上醉睡过去的宪兵,走了出去。

司令部塔楼顶的探照灯放射出雪白的光束, 不停地掠过漆黑的地面,将一切都照得雪亮,黑暗仿佛没有了丝毫的遁形之处。

他穿过大院,上了自己的车,发动汽车,卫兵打开大门,他开了出去。

这是一个晴朗的夜,乌云时而遮月,时而游走,风呼呼地吹,车道两旁的田野黑漆漆的,看不到半个人影。

极其平常的一个夏夜,和平日没有任何的区别。

车快开出龙华去往市里的那段郊野路时,轮胎在地面的一个坑里猛地跳了一下。

“嘎吱”一声。

冯恪之踩下刹车,人从车里奔了下来,朝着野地呕了出来。

他吐了晚上喝下去的还留在胃里的所有酒水,又开始呕起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