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砸你的号,不当冤大头, 花销不会太大。”铁马秋风要搞个号可能百万,北崖操作好能肝,六位数足以,“公会就不一样了,七位数投进去不一定有结果,装一装倒是没问题。”
许图南坐在另一张藤编椅里,支头看她:“几百万倒也还好,你的号怎么办?”
她简明扼要:“肝。”
只?要每个大赛季都能打?进前十,装备差不到哪里去。
“钱的事?问题不大。”他说,“我除了爱好,没有太高的开销,也不用给前任百八十万买清净。”
“百八十万?”应珑瞬间坐直,“谁,铁风吗?给明月弯?”
“算上?分手费。”九州开服以来,许图南和张风来往密切,知道得比较清楚,“纯粹的开销没那么多,买个包旅个游才多少钱,砸那个榜才是真无聊。”
应珑算算他们勾搭的时间,心态坍塌:“一个季度百八十万,我错怪弯弯了。”
“瞧你说的。”许图南瞅她,“让你干你会干吗?”
“挣不了。”她遗憾地摇头,“天赋没点在这上?头。”
陪老板的奥义?不在于陪睡,老板是不缺暖床工具的,图的是满满的情绪价值,能不能伏低做小,随叫随到,二十四小时体贴温柔。但干不了归干不了,心态还是很崩,她在九州混一年半了,前后?加起来也还不到七位数呢。
这气?必须撒出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呵呵,“铁风花心,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道理是这样没错。”许图南认真地点点头,赞同这句话,但道,“对我来说,交朋友的意义?在于和自?己不同的人打?交道,人无完人,我多看他们的优点,少看缺点,朋友圈里最糟糕的人只?能证明我的下限,不能证明我本身。”
应珑问:“铁风算多糟糕?”
“私德方面不是最差的一个。”他说,“我认识一个前辈,很nice,对谁都很热情,有一天去他宿舍,发现他床上?躺了四个人。”
What?应珑震惊地看着他,换了个位置,离他远点儿。
他不动如山:“我说了,他很热情,对朋友是这样,对女生也是这样。我受了他很多照顾和指点,说救命可能有点夸张,但半条命总有的。”
应珑支头看向他,他没有回避她的视线。
四目相对片刻,她调整态度,选择听他说下去:“然后?呢?”
“熟悉了以后?,我偶尔会劝他两句,但他没有听。”许图南拿起逗猫棒,钓晒太阳的小猫咪,慢慢道,“以前,我觉得运动竞技就是人类在超越自?我,追求极限,自?律是基本要求,我不喜欢找借口放纵自?我的家伙。但后?来走出去接触了另一些?人,发现在世?界面前,人类的执着其实什么都不是,一切我们所坚持的东西?,其实都很脆弱。”
他停顿了会儿,似乎回到了不久前的过去。
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又日日重现在梦里。
“雪山没有雪道,每个人都要找到自?己开始的地方,结束的地方,别人的路是别人的,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生路,而我最重要的是找到自?己的路。”他说,“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劝过他。”
应珑没有说话。
少顷,问:“还有别的朋友吗?截然相反的那种?”
“有啊,我朋友可多了。”许图南解锁手机,给她看一个朋友圈,面容黢黑的男青年正在教小孩溜冰。
“这是以前训练的时候认识的,当时关系也一般,他退役后?就回了西?北老家,我前年才知道,他在村子里建了冰雪乐园,想带动乡村旅游,顺便推广下冬季项目,不仅奖金都填进去了,还背了贷款,去年到新?疆就去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