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顾客稀少的工作日午后，咖啡馆里的静谧让人觉得特别适合深谈。

“白天还有工作，就不喝含酒精的东西了。”

看到满脸倦容且眼神迷茫的许绵时，姜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向服务生挥了挥手：“给我们上两杯柠檬水，再来一份小吃。”

希望这小小的关怀能够稍微抚慰一下对方疲惫的心灵。

“好的，请您稍等一下。”

服务生礼貌地点点头应道。

待服务生离去后，姜瑶目光柔和地看向坐在对面的许绵，“你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尽管她们俩之间的交往并不多，但从几次碰面中的印象来看，姜瑶认定许绵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你们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看到许绵数次欲言又止的样子，在她耐心而又温柔的鼓励之下，最终，对方才缓缓抬起了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问道。

“我”姜瑶轻轻张开嘴巴，但是接下来的话却像是被卡在喉咙里一样说不出口。

面对许绵那满含期待却又饱含伤痛的目光，原本想说的话竟然一句都讲不出来。

察觉到姜瑶这样的表现之后，许绵苦笑着摇摇头：“如果你真的不想说也没关系的，反正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彻底失败的结果。”

“我没那个意思！”

姜瑶急忙解释道，生怕误会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两个女子就这样相互凝视了好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其实……”

沉默片刻后，姜瑶缓缓将目光转向窗外，尽量使语气平和下来继续说道：“高中二年级的时候因为班级调整我们没有再被分配在一起上课了。那个时候虽然彼此心里都有那么一点儿感觉存在，但并没有机会让它发展下去。”

这段尘封已久的记忆此刻重又被提起，令人不由自主地感慨万千。

“他在高三那年出国了，随后多年杳无音讯，我几乎已经忘记了他，也猜想或许他也已将我淡忘。”

“原来是这样。”

许绵低声说道，眼眶再度湿润：“我究竟有多差劲，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他仍然拒绝了我。”

在许家举行的宴会中，邀请了几位来自林家的长辈出席。

由于林家与许家向来保持着友好往来，因此这些长者们非常希望促成林琛与许绵之间的感情。

面对这份期待，林琛表现得并不情愿；但长辈们依旧坚持他们的计划，而恰好许绵本人也有意朝这个方向努力。

未料到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林琛却直接否认了这段缘分。

“我和许绵之间没有任何情感基础，即使勉强结合也不会幸福，因为我心里装着另一个心爱之人，无法给予她完整的爱。”

“许绵，很抱歉让你受到了伤害。”

即便最后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为了挽回些面子，但对于自尊心极强且光彩照人的许绵而言，这无疑是一次彻底的打击。

“他何必要当众这么讲！”

说完这一段经历后，许绵终于舒出一口郁结之气，并定睛望着姜瑶，总结道：“就是这样。”

听完后，姜瑶点了点头，沉默片刻，“我已经明白了，可是你为何非要……”

她本打算接着问：世间有那么多值得追求的美好事物，为何偏偏对这块无论如何都无法变温暖的石头抱有一厢情愿的执念？

最终她选择咽下了这句话。

许绵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几乎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姜瑶。但我跟你不一样，你能够轻松地赢得他的心，可我做不到这一点。”

“我不是爸爸的第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