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陆嘉洛把腿都站直了说,“你就这么闲,帮你们班的女同学做实验?”

艾德闻才恍然听懂,“我们分到一组,她动作太慢,我受不了就帮她做完了。”

“为了感谢你,她给你拍了一张非常帅气的照片。”

“哦,我不知道她拍照了。”他的语气能听出不在意。

陆嘉洛再次倚墙,低头按着额角,“你是不是没打算告诉我,想等我自己发现,然后气死。”

艾德闻即刻辩驳着,“你自己说的啊,不要告诉你。”

确实说过,还记忆犹新,她理亏,不说话了。

她不出声,他就问,“在干嘛呢。”带着一种轻飘飘的少年口气。

“在殡仪馆考试,心情就跟马上要被推去火葬一样。”

陆嘉洛真真切切的形容,却听见他笑,“我叫她删了行吧。”

“别再跟她说话了答应我!”

有人开门,她下意识地回头,错过艾德闻的回答。

出来的男人是指导师,也是前辈学长,目光始终在她身上,他说着,“跟谁聊得这么起劲?等会儿一起吃饭,你们老师请客。”

傍晚他们在小酒楼开一间包厢,坐两张圆桌,因为数次实操学习之后,全班只剩十三个人。

老师感慨,曾经他们也是这样,吃完一顿,班里就少一个人。应是伤感的情景,怎么听起来就像灵异故事。

下午考试前扎起的头发,陆嘉洛没有再散下,颈部到肩头的肌肤在光线中,呈现着细腻的光泽。她低垂着眼睛,编辑微信消息。

身边传来比较平庸无奇的男人声音,问她,“吃饭重要,还是社交重要?”

陆嘉洛眼都不抬的说,“男朋友重要。”

“你……有男朋友啊?”

总算抬眼瞧着他,“嗯,搞不好要结婚的。”

她的眼睛不会笑,也不会楚楚可怜,无灵魂的高傲,让人自觉的退避。

回到寝室,阿宁就提起,“今天那个学长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陆嘉洛摇晃着一瓶卸妆水,满不在乎的说,“可能。”

阿宁开玩笑的说,“你没什么想法?”

她倾倒卸妆水的动作顿住,“我?”

陆嘉洛把浸湿的化妆棉覆在眼睛上,顺便说着,“我想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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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工作需要,许曼接了长发,原因是最近查的严,经理说她短发太像中学生,而且必须每晚携带身/份证件上班。

陆嘉洛请她吃麦当/劳,独自坐在这里等待她,一群大学生可能在开童年主题的生日派对,餐厅循环播放着生日快乐歌。

女孩骨架纤细,穿着一件纯棉炭黑的T恤,从陆嘉洛的身旁晃到眼前,就见她掌心罩住可乐,提起来猛吸一口。

鸡翅、薯条这些小食被吃完。

陆嘉洛把柠檬茶吸光,晃了晃冰块。

许曼捏起一撮刚接的头发,“这段时间愁得我头发都要掉没了,接多点也好,就是太麻烦了,还要打理它。”

今天陆嘉洛约她过来,是因为阿宁将租房的事情顺便跟柴狗一说,柴狗又在寝室里顺带一提,在莫燃那里出现转机。

想到莫燃,陆嘉洛曾经准备过一套台词,想要对他说,“祝愿你能遇见一个非常非常喜欢你,你也觉得她非常非常可爱,并且值得你去爱的女孩。”

可是怕他从这句话里,品出她表面上发自内心,实则居高临下的怜悯。

不管她是否想得太多,什么都不说,减少联络,让时间消磨纷扰,最好。

所以陆嘉洛犹豫过,受恩的许曼是她朋友,也仅仅是她的朋友而已,却好像自己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