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导致球场上的男生们满头问号,其中有人笑着喊,“哥们你说啥呢!”

随后集体哈哈大笑。

陆嘉洛笑不出来,只能直愣愣地看着他。

莫燃转向球场,朝他们两手一摊。

他转过来,又和她摆手作别,意为让她快点回去。

在他弯腰再次拎起一袋垃圾的时候,陆嘉洛掉头走开。

走下台阶的脚步很急,迎面的风拼命牵绊她的头发,她却不敢回头。

总感觉,还有下半句。

他没说完的,究竟是什么呢。

人这一辈子,不可能只爱一个人,我可以等你。

还是,我会找到比你更好的人。

或许连莫燃自己也没办法确定,下半句会是什么。

周五的傍晚,霞光散后不久,陆嘉洛拎着不足24寸的行李箱到家。

快要过年,她的妈妈许女士正在收拾家里,喜闻乐见免费劳工回家了。

陆嘉洛就只能带起口罩防尘,一边搬出柜子里的杂物,一边抱怨,“你就不能请个家政阿姨嘛。”

“请阿姨不要钱的啦?”许女士声音尖利的叫着,“平时没让你做家务就不错了,还叨叨叨的。”

陆嘉洛撇撇嘴,发现柜子下面还塞着东西,拉出来,灰尘厚度厘米可计。

原来是两、三本相册,她趁机偷懒地翻起来。

有一本里记录了她爸爸的童年、中学、大学,陆嘉洛越往后翻越疑惑,问着,“为什么这上面都没有大叔叔?”

没有人应她,她回过头,许女士背对着她收拾衣物,就好像没听见。

陆嘉洛过去跪坐在她身边,拉下口罩,“妈妈,你知道爸爸跟大叔叔,以前发生了什么?”

许女士有点不大想告诉她,但怎么说八卦都是女人的天性。

也许经过几番心里斗争,许女士凑近她肩旁,明明她爸没有在家,还是要跟她悄悄说着话。

时至今日陆嘉洛才知道,她爸和大叔叔陆夏中,不是一个妈生的。

难怪爸妈从小就不让她在奶奶面前,提两个叔叔,而爷爷在她没能留下什么印象的年纪,就去世了。

“当初你爷爷身体不好啊还要抽烟喝酒,管管他吧,他又气吼吼的说,你们还不如夏中对我好怎么怎么的。”

“是,陆夏中什么时候管过他,随他喝随他抽,偶尔想起他了,再给他点零花钱。”

“所以你爸就说,钱也是他出,力也是他出,最后落得好名声的,是陆夏中那个白眼狼。”

许女士口中的陆夏中,和她所接触的大叔叔,简直对不上号。

将衣服一抖,许女士总结陈词,“人啊都是说不准好坏的,人家对你好就行了,别管那么多。”

担心冬季要长膘,陆嘉洛拒绝晚餐,啃了颗苹果。

洗过澡,她扑倒在自己的单人床上,摁亮床头架上的灯,摸到手机,撑起上半身。

湿淋淋的发尾垂落到床沿,渐渐变得像夜幕一样冰凉,她丝毫不觉地按着微信。

我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和你爸有关的。

她把手机放枕头上,盯着,屏幕即将暗掉之前,收到了艾德闻的回复。

都能被你知道,还算什么秘密。

陆嘉洛深呼吸一个来回,不生气不生气,以后还有机会收拾他。

她重拾耐心地点着屏幕。

针对这个秘密的真实性,现在我要问你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什么。

她翻过身,举着手机打字。

你想不想我?

一点击发送,她就将手机按在胸口,眼珠一转,马上又举起,输入着:算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