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她转过头,马桶旁边的窗户又敞得老大,清晨的树荫在晃动。

刷牙洗脸抹完护肤品,陆嘉洛随便抓个马尾就下楼了。

她打开冰箱取出两颗柠檬,切成几片,塞进玻璃罐子里,扔了几颗冰糖,灌满凉开水。

阿姨准备了早餐,烤吐司、荷包蛋、煎培根和红茶。陆嘉洛端着盘子转身,等不及先尝一口红茶,放下餐盘,面对着花园坐。

昨天夜里下过一场大雨,天色洗涤般的透亮,艾德闻正在拾起吹进草坪里的垃圾。

他低头,眯着眼睛,穿着人字拖行走在日光照射的草地上,过长的杂草拂过他的脚踝,他的小腿很长,及膝盖的棕色短裤,微风轻轻刮着他米色的衬衫。

陆嘉洛把最后一口吐司塞嘴里,盘子搁进洗碗机,他也刚好从阳台进屋。

离他们房间最近的楼梯道不宽,她错失先机,艾德闻走在前面。

“……拜托你有点创意。”他突然这么说。

明显是指昨晚她放那首《LemonTree》的事儿,陆嘉洛扯着谎,“不懂你说什么。”

可能心虚使人分神,她踢到最后一阶楼梯,咯噔一声,整个人扑到地上。

陆嘉洛听到头顶传来他的笑声,又良心未泯的握住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