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那个要了她身子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多大年纪,可曾看过她这般放浪的媚态?别的男人这么对她,她也会如此情态吗?

想起这个,便仿佛有一根刺对着他心里最脆弱之处在戳。

他自认为绝对不会居于人下,但……万一呢?

所以还是喝汤吧。

膳食过后,景熙帝在内监侍奉下,进行盥漱并更换朝服。

这时福泰看着景熙帝,欲言又止。

景熙帝:“说。”

福泰小心翼翼地道:“万岁龙颈处,是不是要敷些粉来遮掩?”

景熙帝微怔了下,之后突然明白。

昨晚床笫间,小娘子泼辣,竟用手来挠他,青葱指尖挠了些痕迹。

他严肃地抿唇,没什么表情地颔首。

福泰这才赶紧示意,旁边妆容太监连忙为景熙帝颈间敷粉,小心地遮掩了那暧昧的红痕。

等好不容易重新梳洗过,距离起驾还有约莫一刻时候,这时候却有奏折匆忙被递进来,是和北方边疆的寒雪有关。

大晖疆域辽阔,都城也才刚入秋,北方边境已经飘起寒雪,边疆奏章一到,景熙帝便朱笔批下,按照惯例发放二十万关会的雪寒钱给边疆军民,并着令当地官府免除一旬公私租屋钱,以示抚恤。

他又翻阅了其它几件奏章,捡着要紧的批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