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燠室熏制的堂花牡丹,此时牡丹正开得娇艳,满室清香。
她淡淡地道:“你便是对德宁恼了,责罚她,她心里难过,但不会忐忑惶恐,因为她知道你是她的父亲,自己的父亲再恼,又能把她怎么样,该有的她还是有。”
景熙帝紧盯着她略显冷漠的侧脸:“然后?”
阿妩:“臣妾自然不一样,若哪日皇上恼了臣妾,直接把臣妾赶出去,杀了,或者关了冷宫,臣妾也说不得什么。”
所以,那些旖旎欢爱时的言语,她怎么会信。
男人的许诺不过是一时的,都会变,更何况他不是寻常男人。
她怎么可能轻易忘记,他起身离开时的绝情,以及他要扼杀自己时的残忍,她怎么会傻到相信他会永远疼爱自己!
与其寄希望于男女情爱,她还不如盼着腹中的皇嗣为自己带来一些依仗。
这些话,他原不该问,她也不想说。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这样,这甚至让她想起陆允鉴。
男女之间,有缘则聚,无缘则散,为什么应该散的时候,他却要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