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寒毛微立,指尖颤抖着抚摸这个“门”,不理解它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刚刚为什么不在,他完全被堵在了这里!
就在这时,他听到安静的外面传来脚步声。
岑清眼睫微颤,缓缓看向那个唯一漏进些许光亮的小孔。
神父正面色阴沉的走了过来。
显然是想看看,是谁进入了伟大的海神雕塑里!
岑清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更不知道自己所在何处。
他此时正受困于一个十分窄小的空间中,并且手下的“门”每当他撤开手掌,再度触摸上去的时候,都会变得更加近。
好像有什么存在给他设了一个陷阱,引诱猎物自动前行。
“……”
气流都好似凝滞了。
岑清喘息微快,抿着唇不停地抚摸,试图找出缝隙,但一分一毫也没有,就连“天花板”也越来越低!
他最后只能半跪在下面,双手撑在孔洞的墙壁上,眼睁睁看着神父越来越近!
黑色的袍子飘荡,岑清看到一根宛如章鱼触手的腿爬过来,脸颊泛白地攥住了指尖。
神父低下头,走进时,忽然鼻翼翕动。
似乎闻到一股味道
那是出过海,被海神灌溉后,在腹中留下过茎液油脂的味道,那是被海神选中浸染的味道。
他忽然笑了起来,突兀加深,那张脸弯下来,眼球里的猩红像是深海森林里的野兽般呆滞阴冷。
他贴上来,就在孔洞对面与岑清对视。
毛骨悚然。
“这个味道……您尊贵的祭品来了……”
他发出一声敬佩的喟叹。
岑清脑海中神经如紧绷的弓弦,几乎马上就要断了,他吓得将脊背向后贴去,却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呃呜……”
他悲切的溢出一声呜咽,像是小动物被猎人的鬣狗发现后瑟瑟发抖。
神父起身,转身冷酷的命令道。
“抬起来,海神的祭品就在这里。”
紧接着,从后方走出几名十分可怖的鱼人怪物,他们伸出已经完全不是人样的手臂,弯曲扭动地走来,像是搬动一个箱子,直接将岑清举了起来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在什么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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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一个箱子,更没有岑清刚刚踩过的楼梯,而是一根宛若触手的金属雕塑,是海神像上撤下来的一截。
“哐”地一声,岑清以为自己会被扔过去,但抬着重物的人却只是轻轻将他放下。
岑清惊魂未定,就见神父挥退他们,用了什么手段,将面前的“墙壁”一下子掀起来。
烛光落在他的眼底,水亮莹润,微张的红唇颤抖着,尖细的下巴白皙透明。
他下意识将眼睫落下,光线透过眼皮在眼前落下红彤彤的晕色。
娇软纤细的美丽少年跪坐在如此窄小的空间,瑟缩着在里面躲着,却被神父探进上身,抱一只藏起来的小猫一样抱出来。
“放开我……!”
岑清惊叫着,然而他哪有怪异的鱼人力气大。
他完完全全的跌在祭台上,这个他曾经坐过的地方,而现在自己却在所有怪异花纹的中央,不再是边缘。
岑清知晓着祭台绝对邪性,不然为什么他坐在这里,能听到那冰凉的水滴落进潭水的声音?
像是滴在他的心尖上令人惊恐。
而在他出现的同时,祭祀台下方已经有躁动的声音,无数身着黑袍的鱼人怪物纷纷靠近,跃跃欲试的想要碰一下他,又不敢距离祭祀台太近,肢体发出嗤嗤喳喳的咕哝细响。
见岑清已经看到镇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