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

晶莹的水珠在净白的眼眶中央蕴满,清透圆润,在下眼睫中央聚出一滴,眼睫不过轻轻扇动一点儿,就快速地坠落。

滴在了段阳的手指一侧。

润到了指腹中。

刚刚被段阳握住膝盖的那只腿肌肉紧绷,大腿和小腿形成锐角的弧度,将段阳修长的手指紧紧夹在膝盖下的软肉间,只有指尖露在外面。

段阳瞳孔微缩,在背光之下看不清晰,指节曲动。

岑清又是轻轻一颤。

相较于他的腿肉而言,段阳的指节实在是坚硬,在紧绷的裤外勾动更是触感清晰。

他的脸颊染上淡淡的粉,两团粉晕从眼角一直蔓延到耳尖。

段阳喉咙发干。

这个漂亮的小艳鬼……在勾引他吗?

岑清发觉段阳的指节越发嚣张,在他的膝盖窝内难耐地摩挲,几乎认为自己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说的段阳根本不信。

岑清大脑飞速运转,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出了纰漏,他明明一直都在否认自己是新娘啊。

段阳握在床梁上的手向下落来。

不知道是摸到了什么,发出铁器与木板接触拖拽的闷响。

……在这里藏着凶器吗?!

岑清后脑发麻,慌不择路地拽住了段阳的袖子。

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在挥袖的风声落在脸畔前,完全是凭借本能在说话了。

“会很痛...呜……段阳?”

他的声音羸弱颤抖,红润的唇瓣都被吓得轻微泛白。

出乎意料的,没有疼痛袭来。

只有一双皮肤滚烫发热的手,捏着他的下巴,令岑清抬起了头。

“睁眼。”

……居然还没死吗?

卷翘的眼睫轻扇着掀起,露出一双惊茫害怕的漂亮眼瞳。

眼前的人嘴唇微勾,那张俊美无涛的面容更显深邃,鼻梁高挺着,一双黑色的眼睛凑近,里面是岑清的影子。

岑清心中害怕,脸色惨白地像轻薄透明的糯米纸。

几乎是孤注一掷般的,捏了捏段阳的指尖。

男人眼底闪动着不明的色彩,这才勾唇笑了。

“我相信你,你不是新娘。”

他摩挲着岑清的下巴。

大拇指向上挪过去,指腹压上了岑清的唇瓣,将娇软红润的唇瓣揉地发热发烫,眼底更暗。

岑清尝到了铁的味道。

他神经紧绷,眼角含泪,意识到段阳刚才真的想拿某种铁器而且是趁着黄昏分房间之后,专门放在这个房间的,就等着晚上过来把他……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

他都不用猜,根据看过的恐怖片的套路,床梁上一定是什么刀具。

但岑清不知道段阳为什么停手。

真的相信他了吗?

岑清不知道的是,他喊人实在是蛊人。

“段阳”二字真是叫的人心尖发麻。

发抖的尾音几乎要颤到天上去,轻细柔软,朝人撒娇也没有这般挠地人心头发痒的,听得人完全晃神,下意识停下了动作。

段阳深深地看着岑清。

他没再伸手到床梁上去,而是轻轻摸上了岑清的脸侧,膝盖压在了岑清双脚的旁边,床沿下陷。

段阳若有所思地低头看了一眼,岑清的床是闻昭布置的,的确很软。

分房间的时候,男生们一致投票把这间最干净的房间留给了岑清。

……真是随时随地都在勾人。

陷在腿弯的手指曲动着抽出,段阳点着岑清的大腿外侧,一直摸到了纤软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