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约定好伪装恩爱夫妻说事,总之给她找足了暂时住下来理由。
盛欲在他家宽敞到足够打羽毛球的客厅来回踱步,思考很久才下定决心:“好吧,那就看在免费的份上,打扰你几天。”
不由想起刚刚在医院停车场未做完的事,江峭回答了一句:“我也是免费的。”
???
盛欲惊呆了,多么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
这可是窄桥诶?
高岭之花般的主体人格啊!
是憋了多久才把自己免费挂出啊?
她本能地觉察到一丝危险,生硬地转移话题命令道:“开,开开灯啊!”
江峭对她言听计从,立马呼唤智能管家。
柔光灯亮起,全屋通透起来,却不刺眼。
让人极为轻易的,就能看到江峭精美如画的面容也沾染上一抹薄红。
哪有危机,分明他也不擅长说骚话,短短几个字,把自己也说害羞了。
盛欲转头控制住发烫的脸颊,生怕被江峭发现,赶紧问他:“我的房间呢?”
江峭也不说二话地领她过去。
一打开房门,她的行李正整齐摆放在里面。很好,这是早有准备,行李都已经先到了。
盛欲狐疑地盯着江峭。
江峭眼神有些躲闪,语气温然诚恳:“是GUST做的,我只是单纯不想你走。”
“是吗?”盛欲还是有点怀疑。
毕竟五年过去了,不知道江峭的病情到底发展到哪一步。
两个人格之间可能会达成某种程度的合作,也说不准?
但江峭那双忽闪勾人的眼睛正眨巴眨巴望着她,令她很难说出责怪的话来。
……
好吧,她不追究了。
但接下来的日子,盛欲过得可以说是魔幻诡异。
明明跟江峭说好互不打扰,他们的房间也分别在走廊首尾两端。
明明江峭早出晚归极有规律,而盛欲还没倒过时差,不分昼夜地躲在房间画画,睡醒了就画,画累了就睡,完全没有任何规律。
明明确实和她想象的一样,同住一个屋檐下却见不到面。
可是奇怪的事情一直在发生。
她发现自己不论在凌晨几点钟睡着,醒来时总会躺在江峭的床上。
江峭的床舒服得要命,她在上面纵情打滚,总是睡到自然醒才发现又换了房间。
已经持续一周了,无一例外的是,她醒来时江峭都不在。
虽然很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无奈她最近忙于处理各种归国事物。
周二熬过一个彻夜,盛欲在周三清早强打精神准备出门。
意料之外却情理之中地,在客厅碰见还没上班的江峭。
“早上好。”江峭放下咖啡杯,“要出门么?”
工作日他惯常穿着白衬衫,条纹领带系得极为规整,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
盛欲也不客气,随手从冰箱里翻出一块冰吐司叼在嘴里,含糊不清地应他:“我出去补一份离婚协议,你上你的班就行了,不耽误你忙工作。”
江峭为她倒温牛奶的手一顿,却不着痕迹掩饰那瞬间的慌乱,自动忽略掉她前半句:“嗯,最近是有点忙,各家死缠烂打抢着投资新项目,不好对付。”
“你们公司还挺火爆的。”盛欲拿开面包干巴巴地夸了一句,反正她也帮不上忙。
随后她又补充说,“下周你能百忙之中抽几小时,我们去民政局办个离婚手续吗?很快的。”
江峭把牛奶递给她,眉目低垂,没看她的眼睛。
“港岛有家风投集团,近期会在轮渡上办一场半商务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