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接触得少,但也是室友,我知道他的成绩并不差,一个心性坚韧的人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来说,我很佩服他。”
“江融”像一棵坚韧且肆意生长的野草,小时候被领养的父亲家暴都能想办法向院长求助,他后来又帮助小瓜脱离苦海,还考上全国数一数二的名校,无论哪一份经历说出去,无不让人竖起大拇指。
江融思路逐渐清晰,他一直是过分担心,所以才会选择忘记所有细节。
“江融”的所有东西都留给了江融,而江融自己的东西也留在了原来的世界。
“是我以己度人了,他和我是不一样的,我倒不如他坚强。”江融猛地从坐直,“贺斯铭,你说的对,我来的时候身上除了一套衣服什么东西都没带,江融的东西也全都留给了我,如果一个人真的消失,坐地铁、飞机、买车票都需要身份证,但他的所有物品都在我的身上。”
贺斯铭:“这也是为什么你能瞒得这么好,从没有人怀疑过你的身份,甚至是跟你同住了一年的同学都没有发现,他应该去了你的世界。”
江融肩头上的负罪感一点点降下来:“那就是说我和他互换了身份,他在那边代替了我的生活。”
贺斯铭知道江融总是会替别人着想,有一点点讨好和奉献型人格,虽不知道他的性格如何形成,但只要他能想通就好。
他努力安慰着颇没有安全感和道德感都极高的江融:“嗯,我认为是这样的。”
江融表情都明朗起来,在贺斯铭怀里逐渐放松下来,人一点点往床上挪。
他打了个哈欠,说:“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我还有一些存款呢,他大学不用愁学费和生活费。”
比起“江融”在那边过得好不好,贺斯铭显然更在意江融以前的生活。
贺斯铭轻捏着他的头皮,边问:“那你以前在那边要打工赚钱养自己吗?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