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融感觉现在的自己不是自己,声音都变了,但他这个嗯也听得贺斯铭心尖痒,他看着江融水光潋艳的双眼,平静的心泛起了波澜,烦躁了起来。
贺斯铭开了一间大床房,收起心里那点烦躁感,拿了房卡扶着江融上楼。
江融吸着贺斯铭身上的青柠味,头埋在他的胸前,可以让他身体的热燥稍微降低一点。
被埋了胸的贺斯铭:“……”
他外面是穿了件外套,但是没有扣上纽扣,江融脸贴在他的胸口,呼出来的气像是在蒸烫着他的胸口,鼻子间全是江融身上水蜜桃的味道。
不是,他身上的蜜桃味为什么会越来越浓?就算喷香水也会散味吧。
下雨回寝室住那天起来的时候,江融撞到他时,闻到的也是这个味道,他印象中的江融应该不会用香水,难道是沐浴乳?有香气这么持久的沐浴乳吗?
江融并不算重,也不是全然喝醉,还算配合。贺斯铭将人送到了房间,房费当然也不可能让江融自己出,回头得让丁彦出,让他破点财。
贺斯铭要的是一间豪华大床房。
江融是有感知的,只是他的身体像是被热浪轻吞噬。
贺斯铭将人送到这儿,也算完成了任务,他能帮到这个份上已经非常够意思了。
他印象中的江融对他还抱有很浓的敌意,他之前还住寝室的时候,好几次看到对方站在角落里阴森森地盯着他,像是在看什么仇人。后来,他听丁彦说,有人还在论坛里发对他非常糟糕的议论,后来查了IP,就是他们寝室,姚书乐天天沉迷谈恋爱,李一洲一向大大咧咧,会写那些内容的应该就只剩下江融了。打那之后,贺斯铭便不再理会江融。
但上次下雨,他居然会主动跟他搭话,他又好像不能把之前的江融跟眼前的江融融合到一起。
原来的江融阴郁敏感不合群,而眼前这个傻乎乎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你今晚就在这儿住一晚,房费不用你结。”
江融勉强撑着身体,什么房费不房费的,他根本听不进去的,眼看贺斯铭跟他拉开了距离,身体里的那股邪火又要冒出来了,他口干得直舔唇。
他抬手拉住贺斯铭的衣角,委屈无比地看着贺斯铭:“你能不能不要走?”
贺斯铭看着他白皙纤长的手指抓着自己的衣角,他的指尖是淡淡的粉色,如水蜜桃般。
江融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无理,但是他对这个世界太陌生了,在没有Alpha的世界里有可能分化成Omega,他心里都是恐惧,不想一个人待着。
贺斯铭隐晦地说:“我帮不了你什么。”江融让他留下来只能是帮他,而他现在这个样子基本上就是中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药。
江融说:“可不可以帮我找个体温测量仪?”
贺斯铭对上他那双满是渴望的双眼,眼角隐隐有了泪光,心一软:“可以。”
江融手指紧紧地拽着他的衣服:“谢谢。”
贺斯铭打电话给前台时他才松了手。
不一会儿,服务员送来了红外体温测量仪。
贺斯铭对着他的额头按下测量仪:“三十七度三,有点低烧。”他猜江融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喝的酒里面有问题。
江融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不是低烧,按照他身体目前的体感程度,发烧的话应该会在38度以上。
他真的分化成了Omega!
贺斯铭见他在舔唇,不动声色地问:“你要喝水吗?”
江融心里非常慌,嘴里发苦,艰难地说:“谢谢。”
他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
贺斯铭给他拿了瓶水,